忙活完后张训便拧着眉看着两人凄惨的模样,注意到王建怀的眼神一直恍惚,不由叹了口气道;“还是不行,你们两个受的伤太严重了,必须要看医生。”
王建怀这个样子很有可能是脑震荡,需要静养,而余光鲁的胳膊也需要专业的治疗,目前不清楚是骨裂还是骨折,但现在这么简陋的处理肯定是不行的,很有可能会落下残疾。
“现在里昂并不安全,你们三个没有护照,到时候遇到巡警盘查肯定会露馅。你们先休息两天恢复一下精神,我会想办法把你们送到安全一些的地方。”
张训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来五十法郎放到桌上,又指了指另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说道;“里面的食物可以帮你们度过这两天,这五十法郎是给你们应急用的,只要不出屋子,想来是不会有危险的。”
朱成义听见这五十法郎是给他们的时候立刻出言拒绝道:“训之,你已经给我们提供住的地方了,我们现在有吃有喝,又没有用钱的地方,这些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王建怀也是一脸不赞同的点头应道:“张训同学,我们已经受了你很多恩惠了,这钱我们绝不能收!”
张训则皱着眉说道;“我这两天很有可能不会过来,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这钱也可以给你们应下急。”
“我们有钱。”
余光鲁突然开口了。
“自从没地方住后我就一直把钱都放在身上随身带着,虽然不多,但应急是没有问题的。”
他看向张训,双眼露出恳求之色:“张兄,求你。”
张训沉迷一瞬,默默的将钱收了回去。
有时候张训真是恨透了这个年代的知识分子身上那不知变通的尊严与骄傲,但他又佩服这样的人。
张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冲着朱成义说道:“成义,他们两个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还要回巴黎同邓佑君讲这里的情况,就不多留了。”
朱成义拍了拍胸膛一脸严肃的保证道:“训之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张训冲着屋内三人点了点头,戴上帽子后转身离开。
一路颠簸,张训在天黑后才赶回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