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路凝视着秘书周玉文手中的电报,久久无言。
秘书周玉文见状小心翼翼的唤道:“先生?”
过了好一会儿,陈公路似是终于认命,将手中的红酒放下,接过电文看了起来。
半晌,他将电文合上,无奈的轻叹一声。
“难啊!”
周玉文刚将红酒放回桌上,便听到陈公路的感叹,疑惑道:“先生这是何意,可是北平那边出了问题?”
陈公路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欣赏着巴黎的夜景,半晌才声音低沉道:“内务总长唐士至来电,要我在三月之内务必促成借款草案的签订。”
“三个月?!”
周玉文又是惊讶又是愤怒。
“唐士至这是何意?这不明摆着是为难先生您吗?朱钤跟吴昌连协议的草案内容都没定下来,咱们如何在三月之内就跟法兰西正府签订借款草案呢?”
周玉文反应这么大当然是有原因的,一份协议从拟定到正式签约最少需要半年的时间,更何况这是国与国之间的金钱往来,哪怕北平正府处于弱势方,但该争取的利益也是绝不会含糊的。
而陈公路又何尝不知其中的困难呢?
但他没有办法啊!
陈公路无奈道:“这也是大总统的意思。”
周玉文顿时没话说了。
要是内务总长的命令陈公路还可以推诿一份,但若是大总统的意思,那就只能认命了。
周玉文担忧道:“学生运动刚刚平息,那些人怕是还盯着领事馆呢!这个时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