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傻子吧?刚走了狗屎运侥幸赢了一把,就真以为自己被财神爷附体,鸿运当头了?
还敢这么不知死活地继续押豹子,待会儿输得只剩裤衩就有他哭的!”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赌客满脸横肉抖动,撇着肥厚嘴唇,满脸不屑,边说边晃悠着手上那枚俗气的大金戒指,仿佛那是他身份地位的象征,此刻正居高临下地审判着高进的“愚蠢”。
“可不是嘛!哪能连着出豹子啊,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这人脑子指定有病,咱就等着看他待会儿咋哭得稀里哗啦,把赢的全吐出来。”
旁边染着一头张扬黄毛的小年轻也跟着起哄,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双手抱胸,那副模样好似已经预见高进的凄惨下场。
荷官心里此时也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七上八下直犯嘀咕。
抬眼快速打量着高进,见他那副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心里不禁暗忖:“难不成今日是碰上了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可这骰子一直在我手上把控着,这赌场又是我的地盘,哪能容你这般肆意撒野,坏了规矩。”
不过荷官毕竟久经沙场,面上依旧极力维持着波澜不惊,不露丝毫破绽,扯着嗓子竭尽全力喊道:“买定离手,开!”那声音在嘈杂的赌场里一路回荡,却莫名带上了几分止不住的颤抖与紧张,仿若泄露了他心底的慌乱。
众人的呼吸瞬间急促得如同破旧风箱,呼呼作响,眼睛瞪得滚圆,仿若要蹦出眼眶,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骰盅。
骰盅再次开启,三颗骰子仿若被一双无形大手拨弄,翻滚几圈后,居然又离奇地摆出了豹子图案,那瞬间,空气都仿若凝固。
荷官脸色刷一下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细密汗珠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心里直发苦:“这手气也太背了,邪了门啊!莫不是撞见鬼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