龅牙驹刚下车,洪兴的小弟便围了上来,领头的将手中棍棒一横:“站住!干什么的?”
龅牙驹满脸堆笑:“兄弟,别误会,我是龅牙驹,想见见你们晓哥,劳烦通报一声,有要事相商。”
那小弟狐疑地打量他一番,转身进屋通报。不一会儿,李晓大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亲信,气势汹汹。
“龅牙驹,你来我洪兴地盘干啥?要是来当说客,劝你省省力气,东星那帮孙子,今儿这事没完!”李晓满脸怒容,显然还未从火拼的愤怒中缓过神来。
龅牙驹赶忙拱手赔笑:“晓哥,您先别生气,听我几句。
贺先生知道你们两边闹起来了,特意让我来协调协调,都是在澳岛混饭吃的,真要闹得不可收拾,对谁都没好处,您说是吧?”
李晓冷哼一声:“贺先生?他管天管地,还管到咱社团火拼来了?东星先挑衅的,占我洪兴拍戏的场地,还打伤我好几个兄弟,这事能就这么算了?”
龅牙驹心里叫苦,脸上却依旧陪着笑:“晓哥,我理解您的难处,可贺先生发话了,咱总得给个面子。
要不这样,咱约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把事儿说开了,能和解最好,真不行,咱再想别的办法,总比这么一直打下去强吧?您也不想兄弟们天天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吧?”
李晓皱着眉头,沉默片刻,他心里清楚,贺红生的势力在澳岛犹如泰山压顶,真要是得罪狠了,洪兴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可就这么轻易答应谈判,又觉得憋屈,兄弟们的血不能白流。
“行,龅牙驹,看在贺先生的面子上,我答应谈,但东星那边得给个说法,赔偿我兄弟的医药费、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少一分都不行!
场地也得还给我们,以后不许再犯!”李晓咬着牙说道。
“好嘞,晓哥,您爽快!我这就去跟东星那边说,一定把您的要求带到。”龅牙驹如蒙大赦,心想这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至于东星那边答不答应,还得另说。
离开洪兴据点,龅牙驹马不停蹄地赶往东星。东星这边同样戒备森严,见到龅牙驹,也是一番剑拔弩张的架势。
雷耀扬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中央,嘴里叼着根雪茄,似笑非笑地看着龅牙驹:“哟,什么风把驹哥给吹来了?不会是来给洪兴当说客的吧?”
龅牙驹陪着笑:“扬哥,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呐。贺先生听闻你们两边闹别扭了,让我来劝劝,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嘛。”
雷耀扬吐了个烟圈,不屑地说:“自家兄弟?
洪兴那帮家伙算哪门子自家兄弟,抢我东星的生意,还敢在赌场闹事,这次不过是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谈?
可以,让李晓那小子先来给我赔礼道歉,然后把赌场的损失赔了,再把他们那几个赚钱的场子让出来,我可以考虑考虑停火。”
龅牙驹心里一沉,这两边要求都不低,根本就是针锋相对,毫无让步的意思,真要这么谈,三天时间别说谈拢,怕是刚开场就得打起来。
“扬哥,您看能不能稍微退一步,大家都各让一步,这事儿也好解决。贺先生可是下了死命令,三天要是搞不定,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