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刺眼,仿若能直直照进人心最深处,将所有秘密都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下。
乌鸦被带进来,却毫无惧色,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地晃悠着,双手抱胸,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把事儿巧妙地往王宝身上推,眼睛滴溜溜转,盘算着歪主意。
笑面虎则没他那般镇定,眼神游移不定,时不时偷瞄警察神色,手指不安地在椅子扶手上敲打着,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盘算着脱身之计,想着怎么把自己从这麻烦事儿里摘出去。
警察“啪”地拍桌,声音威严,目光如炬审视二人:“说,大晚上聚众滋事,还提什么公文包,里面装的啥,如实交代,别妄图隐瞒,这里是警局,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乌鸦耸耸肩,嬉皮笑脸道:“警官,我们就是去讨个说法,之前和王宝有生意往来,他赖账不给货,咱兄弟也得吃饭呐,至于公文包。
我们也不清楚呐,就听说是重要物件,想拿回来罢了,哪晓得他这么不地道,还喊人跟我们对峙,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王宝那边,也派了能说会道的心腹应对,这人一进审讯室,便满脸委屈,眼眶泛红,扯着嗓子喊冤:“警官,东星这是污蔑,蓄意抹黑啊!
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规规矩矩做人,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来砸场子,我们才是受害者啊,兄弟们都被吓得不轻,这生意还怎么做呐,您可得明察秋毫,还我们一个公道。”
警局里你来我往,口供似真似假,虚实难辨,警察们久经沙场,也知这背后水太深,盘根错节,一时难以辨清,只能先拘着,继续深挖线索,试图从这团乱麻里理出头绪。
李晓趁着警局拖住两方,争分夺秒抓紧时间谋划。
他约了王木等人,在城市边缘一处隐秘据点碰头。那据点是个破旧小屋,隐匿在荒草丛中,四周树木环绕,仿若与世隔绝。
屋内昏暗无光,仅有一盏昏黄小灯摇曳,众人围坐,神色凝重又透着决然,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对未知命运的忐忑与放手一搏的勇气。
“兄弟们,现在局势胶着,像一团死死缠住的乱麻,警局不会一直关着他们,一旦放出,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各方肯定得拼个鱼死网破。
咱得趁这空当,把公文包里关键证据抽出来,这可是能一击致命的‘撒手锏’,匿名寄给廉政公署,剩下无关紧要的,找机会扔东星地盘,让他们窝里斗,自乱阵脚。”
李晓目光灼灼,眼里闪着智慧与决绝的光,道出这险象环生却又暗藏生机的计划。
王木一听,眉头紧皱,满脸担忧,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李哥,这太险了,万一被发现,两边可都饶不了我们,东星和王宝得把我们撕成碎片呐,这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李晓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神色镇定,嘴角上扬,挤出一丝笑意,试图宽慰众人:“富贵险中求,如今只有搅得更乱,让官方介入收拾残局,斩断这各方纠葛的‘乱麻’,我们才能彻底脱身,还能在这江湖立稳脚跟,打出一片新天地。不冒险,就只能等着被这暗流吞没。”
众人面面相觑,权衡利弊,咬咬牙,一跺脚,决定依计行事。
操作过程中,王二狗手抖得厉害,像是得了疟疾,额头豆大汗珠滚落,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
死死盯着公文包,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暴露行径。李大炮守在门口,大炮紧绷如弦,耳朵竖得像天线,捕捉着四周哪怕最细微的动静,稍有异常,便准备发出警报,那紧张模样,活像一只护巢的猛兽。
好在有惊猛兽,证据顺利寄出,无关物什也悄然抛至东星一处废弃仓库,一切尘埃落定,众人长舒一口气,可心里明白,这场风暴,不过才刚刚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