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挠了挠头,带着些担忧的语气问道:“晓哥,咱和号码帮现在咋个办嘛?虽说咱先不招惹他们了,可他们会不会瞅准机会来阴咱一手嘞?”
李晓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二狗啊,号码帮那边呢,咱得拿捏好一个微妙的分寸。
眼下虽说停了对他们的动作,但心里那根弦可不能松。得找几个能说会道、脑子灵光的兄弟,悄悄去和洪兴的中小头目碰个面。
话呢,就说得委婉点,意思就是咱没打算挑起啥大规模的社团战争,都在这江湖上混,相安无事最好。
同时,咱自己的地盘可得加强巡逻防守,多安排些兄弟轮岗,别让洪兴有可乘之机。
你也知道,这江湖啊,就像那变脸戏法似的,一会儿一个样,没有永远的对头,也没有永远的铁哥们。咱得瞅着形势变,灵活地调整策略,可不能一根筋走到底。”
王木眼神坚定,紧紧盯着李晓,语气中满是信任:“晓哥,你这脑子就是好使,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
咱兄弟们都眼巴巴盼着跟着你大干一场嘞,只要能在这社团里扎稳脚跟,多弄点好处,让家里人也过上好日子,你指东咱绝不往西,啥都愿意给你干。”
李晓欣慰地拍了拍王木的肩膀,眼神里透着自信:“王哥,有你们这帮死心塌地的兄弟撑着,我心里就有底。
这计划就像走钢丝,得小心翼翼,一步都不能踏错。等把王宝那家伙扳倒了,咱在社团里可就不是现在这小角色了,到时候,这慈云山就是咱说了算,兄弟们都能跟着风光。”
接下来的日子,李晓跟个陀螺似的忙得停不下来,一门心思筹备那个计划。他精挑细选了一批平日里就机灵得像小猴子、忠诚度又高得没话说的兄弟。
这些兄弟大多是跟着他从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风里来雨里去,对李晓那是忠心不二,就差把命交给他了。
每到夜里,城市都睡了,李晓就带着这帮兄弟猫到偏僻的废旧仓库里。
那仓库黑灯瞎火的,到处是破铜烂铁,一股子霉味。他们就在这练怎么模仿王宝和他那帮手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从走路的姿势,到说话的腔调,再到眼神里的那种嚣张劲儿,都得学得像模像样,不能让人瞧出破绽。
找打劫的地儿也不是件轻松事儿,李晓撒出去好几个眼线,跟钉子似的扎在东星的地盘边上。这些眼线天天盯着,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错过啥重要线索。
盯了好些日子,终于相中了一个在东星和小社团交界的小娱乐场。
这地儿虽说不是东星的老窝核心区,但平日里人来人往,像潮水似的,那些个唱歌喝酒赌博的,现金交易多得很,简直就是摆在眼前的一块肥肉,是打劫的绝佳目标。
时间就定在东星每月一次的高层会议那会儿。
为啥呢?据可靠情报,每次开这会,乌鸦和笑面虎都得屁颠屁颠跑去总部,周边的安保力量就跟被抽空了似的,薄弱得很,这时候动手,成功率肯定高。
李晓这脑子转得快,也没忘了在王宝身边安插眼线这招。
他到处打听,还真找到了一个以前在王宝手下受了一肚子委屈、对王宝恨得牙痒痒的小弟。
李晓把这小弟拉到个偏僻角落,先是吓唬了一通,再许给他点好处,这小弟就乖乖成了内应。
打这以后,这小弟就跟李晓的小特务似的,天天把王宝的行踪、和谁见面了、说了啥话,都偷偷摸摸传出来。
对洪兴社团,李晓也没闲着。安排了几个能把死人说活的兄弟,去和洪兴的中小头目交涉。
在一家鸟不拉屎的偏僻茶楼里,两边的人见面了。这见面看似客客气气,实则暗藏玄机。
李晓的兄弟脸上堆着笑,嘴里说着软话,意思就是咱无意和洪兴大规模冲突,都在这江湖混口饭吃,别这时候背后捅刀子,不然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洪兴的头目们呢,一个个端着架子,没明确表态,可从他们那眼神里能看出来,他们自己内部也是一团乱麻,这时候也不想轻易挑起战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眼瞅着计划日子越来越近,李晓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又紧张又兴奋。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就是一场豪赌啊,要是成了,那在社团里可就彻底翻身了,有了和王宝叫板的底气;可要是败了,那就是掉进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啊。
终于,那个关键的夜晚像个幽灵似的悄悄来了。
兄弟们都按照计划,乔装打扮得和王宝的手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