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便问问。”
“哼,他可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你和我说的物料的事情都算是小事,真正牵扯到的问题,连我都很头疼。”
产品部和代工厂联手做局,以次充好赚取中间的部分差价,给嘉丽造成了相当的一笔利润损失。
而真正幕后指使远在千里之外,迮雨晴有些鞭长莫及,最后能不能处理好,还要看秦书墨的手腕和秦向东的态度,哪怕她恨的咬牙切齿,在这件事上能做的也不多。
现在无非是把现有的产品部管好,在把损失尽量追回,至于代工厂那边的损失,则需要公司的法务去交涉。
如果顺利的话,还能要回一部分利润,但要是不顺利的话,只能中断和代工厂的合作,同时给其他服装品牌发送通告,用商业手段上施压。
“这么严重,难道以前的人都是摆设吗?”韩逸飞不是很理解。
“公司的钱不是钱,只有装进自己兜里的钱才是钱,都是打工人,有谁和钱过不去呢。”迮雨晴对出现的原因,倒并不是很意外。
嘉丽以前的工资结构是分成三部分,最低工资标准的底薪,团队的绩效考核费,和日常敬业度考核费。
团队绩效在指标的压力下,不可能有人全部拿到,而日常敬业度考核,只要迟到两次,五百元的全勤就没了。
公司每个月都想尽办法从员工手里扣钱,还指望员工认同公司,在面对诱惑时不动摇,根本是不可能的。
“除了几个领头的,我对其他的涉事员工唯一的要求就是把钱尽快交上来,只要把窟窿补上,我可以既往不咎,该上班上班,该升职升职。”
迮雨晴说完后,问向韩逸飞,“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懂,只是觉得不太现实,现在谁的手里能存住钱,如果金额少还好说,如果比较多的话,不可能拿的出来。”
韩逸飞看向窗外排着的车队,没有低于二十万的车,但里面有多少人自己付的,有多少人是按揭买来装门面的,那只有自己清楚。
“现在消费主义太泛滥了,洗脑都洗傻了,月薪五千是月光族,月薪一万也是月光族,同时还欠着花呗、借呗和网贷,你让他们堵窟窿,我怕有些铤而走险报复你。”
韩逸飞有些担心是说道,这种事情太棘手了,而且牵连的人也多,只要其中有一个走极端,打算和迮雨晴一换一,都会非常危险。
在有秩序的情况下,领导和老板,当然可以随意的辱骂剥削下属,但如果有人都不想活了,那还在乎秩序吗,今天早上的何海杰就是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