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蒲幺美对陈小秋的态度，陈玉然随口道：“不用了。”

“陈玉豪在气头上，你去他又该招惹你，万一说了不好的话妈就真的要打他了。”

“大过年的，你别给他招灾。”

陈小秋低头，她知道玉然一直护玉豪，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陈玉豪是玉然一手带大的，平时蒲幺美说玉豪什么，玉然都会护着玉豪。

今天陈玉然什么都没说，但她看陈小秋的眼神很复杂。

有生气、也有责怪，还有一丝同情和怜悯。

陈小秋不懂，她一点也不明白陈玉然这个复杂的眼神。

她只是觉得，陈玉然生气的眼神里的一点点奇怪，像是因为玉豪，又像是因为她偷偷玩手机。

后来的很多年里，陈小秋都不懂陈玉然。

陈玉然是家里曾经唯一对她温柔耐心的人，接纳她成为家人的人。

可陈玉然又背后跟蒲幺美说过她。

陈小秋不懂人性的复杂，人任何时候都不是非黑即白，很多的是非对错都是一念之间。

蒲幺美拿着围巾追着陈玉豪出来，她拉过个子已经高高的陈玉豪。

这个小家伙上初中的人了，他读书读得早，六岁上一年级，现在初一也才十三岁。个子长得比陈国栋还高点，有一米六五了。

陈玉豪还在生气，甩开蒲幺美的手。

蒲幺美板着脸，“你还不觉得自己今天错了吗？”

陈玉豪一听更来气，站在路边跳脚：“我错了？我哪里错了！明明是陈小秋……”

蒲幺美冷声道：“够了！陈小秋是你二姐，你大过年告她的状，就想看着我收拾她。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损人不讨好，是非常危险的一种行为习惯。”

“在家里就算了，走出去你以后要是这种性格，你得吃多少亏你知道吗？”

陈玉豪一句也听不进去，哭着抹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