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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等了会儿，迟迟没听到下文。

“没啦？”

“我今年十六岁。”

“这么年轻呢？”

“嗯。”

十六岁，正是装深沉，装黑化，装全世界不爱自己的年龄。

楚文煜偷偷凑到池清耳边：“你问他对这个世界怎么看，然后录像。”

池清不懂，但是池清照做。

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乖乖拿出手机，

“梁瑞，我想跟你探讨一个有深度的话题。”

“讲。”

“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

梁瑞先是低头沉思了会儿，就在池清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眼神空洞。

如果忽略旁边其他人的憋笑的表情的话，还挺有那么点意思的。

“这个世界，不过是虚妄。”

“黑暗的，腐朽的，没有光。”

“我的世界已经没有光了。”

“我不明白，这个世界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喝了那么多烈酒，还是冲不散我的悲伤。”

“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悲戚之感。”

“池清，他们都叫你池大王，池姐，你知道为什么只有我叫你池清吗？”

池清有些尴尬，但是又忽然明白了楚文煜的意思。

以后他结婚了，全城大屏滚动播放。

“呃，因为你没礼貌？”

“错！”

好家伙，这一声，吓得池清一激灵。

她竟然从这里面听出了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

“你经受过那种如同坠入地狱的感觉吗？你有没有见过彼岸花？你有没有见过恶魔？”

池清现在已经避免和其他人对视了，全心全意的去跟他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