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给她的那颗梨子还没来得及吃,迟夏掰成两半给他递了一半:“曹大哥,那些玩意儿到底为什么能把你吓成那样?”
“童年阴影……”
曹斌恶狠狠咬了口梨:“说起来都要怪宁弈那王八蛋,他从小就对这种东西感兴趣,那时候我们俩还住在村里,村里有个退休的老法医,宁弈总忽悠我说他家有什么秘密,那我从小就好奇心重,我就跟着他去了……”
曹斌到现在想起来还汗毛竖立,咬牙切齿:“我就陪他去了啊!然后我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其中一间房了,就那个……标本室……”
“他都退休了为什么还要弄这些东西啊!为什么!当饭吃啊他!”
迟夏想到当时的情况,忍不住笑道:“那你锁了多久啊?”
“一晚上!整整一个晚上!黑灯瞎火!那地方的灯都坏了!宁弈那臭小子回家吃了个饭就把我忘的精光,你知道那一晚我是怎么过的吗!”
迟夏从善如流:“怎么过的?”
“哭着过的!”
曹斌打了个激灵:“吓得我奶奶十里八乡的找人给我叫魂,反正从此以后,我对那种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东西就有了天然的恐惧……”
“我记得法医室好像也有这种东西吧?”迟夏问。
“宁弈那个啊,我现在还是能跟他们不怎么友好的相处一会的,只要别让我待太久,我还是能忍忍的。”
曹斌刚说完,眼睛一亮,指着远处手舞足蹈:“卷儿!迟夏,你看,那是咱们的卷儿吧?”
卷毛接到消息,做了交接就火急火燎地往来赶。
此刻看到曹斌那猴子一样蹦跶的身影就热泪纵横,绕着地上的各种坑洼跌跌撞撞地往过去跑,边跑边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隔三秋啊!”
迟夏默默往后退了退,把拥抱的空间给他们留了出来。
一个熊抱愣是给他们整出了难分难舍的架势。
就这点功夫,骆寻和赵所他们也出来了。
看到拥抱的那两只熊,林文觉走上去毫不留情地将两人掰开:“你俩只是两天没见,不是鹊桥相见。”
赵建国倒是笑呵呵地说:“市局的同志可真是感情深厚啊……”
骆寻朝他笑了笑,朝卷毛招了招手。
卷毛立马跑了过去,还十分有眼力见地给赵建国先打了个招呼。
赵建国看着他那头卷毛,更喜欢他了。
“他叫余磊,我们专案组的成员之一,我们平时都叫他卷毛,在搜集和整理信息方面很有天赋,赵所,我们在余吉的这段时间,就让小魏跟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