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来赴任的知府,在金银、美女的攻势下,用不上一个月就会沦陷,成为他们的傀儡。
可偏偏,面前的翟松龄油盐不进,根本不吃这一套。
“翟松龄,你这是要把我们这群百姓往死里逼啊。好好好,那我就吊死在公衙之上,让朝廷派人过来和你讲讲道理。”
一名姓陆的老士绅,从袖口里面取出三尺白绫,悬挂在房梁上就要寻短见。
“死,你他妈死!今天,你不死你就是我孙子!”
翟松龄被他们欺压日久,早就憋了一肚子委屈,不管宣布什么政令,他们都要插一脚,时不时地还给他扣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帽子。
既然他们都不装了摊牌了,那也没必要给他们面子了。
老士绅的身体僵立在凳子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翟松龄,“你可知老夫的儿子是谁?”
“爱特么谁谁。”翟松龄没好气道,“死啊,你咋不死了?你死了正好让他们进京告御状,不管官司输赢,你都算是死得其所了。”
“你就不问问……不是……”老士绅彻底无语了,“老夫的儿子,可是魏王府第一幕僚陆准。”
“拿魏王殿下压我也没用。”翟松龄走近老士绅,用脚踩住凳子,“把脑袋挂在白绫上,本官送你一程。”
“去尼玛的!”老士绅一口唾沫吐在翟松龄的脸上,“凭啥老子死,你特么咋不死呢?”
“陆七渊,你敢侮辱本府?”翟松龄对着门外一声暴喝,“来人,将这老匹夫关进牢房,严加审讯。”
“你敢!”陆七渊明显慌了神,“我儿子可是魏王府第一幕僚,你敢抓我,我儿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冲进来的衙役见要绑的人是陆七渊,当即僵立当场,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
“那我就看看,一个幕僚是如何不放过本官的。”翟松龄冷眼看着衙役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大,大人……”燕捕头满眼尴尬,“那可是陆老爷……”
“怎么?”翟松龄脸色一沉,“在你们心里,本官还不如一个士绅?”
“大人,事儿不是……”
就在燕捕头满脸冷汗,想要解释的时候,衙役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