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辰玖泗如此顺从,陈思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夹杂着残忍与得意,仿佛地狱之门正缓缓开启。
他高高举起爪中的保温杯,阳光洒在杯身上,折射出刺眼而危险的光芒,犹如一把悬在空中的利刃。
辰玖泗紧闭双眼,身体紧绷,仿佛在等待一场不可避免的裁决。
陈思翰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突然手腕一倾,保温杯仿佛化作一道死亡的流星,划过辰玖泗惊恐的视线,却在距离他头顶不足一厘米的地方骤然停住。
热气扑面而来,辰玖泗的脸上顿时布满细密的汗珠,与泪水交织成一片,描绘出一幅绝望的图景。
随着保温杯的再次倾斜,仿佛地狱之门被彻底打开,滚烫的热水如同愤怒的火龙,猛然喷涌而出,携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全部倾泻在辰玖泗的头顶和脆弱的耳朵上。
那热水犹如沸腾的熔岩,瞬间将他原本通红的耳朵烫得更加剧痛,辰玖泗的哭声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绝望的哀嚎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撕裂着每一寸空气。
他双手本能地护住头部,试图抵挡这无情的炙烤,但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热水顺着他的发丝、脸颊滑落,与泪水混合,形成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将他本已狼狈不堪的模样刻画得更加凄惨。
远处的寝室门吱呀一声轻启,两名男生探出头来。
他们身着随意的T恤与短裤,脚踏凉鞋,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旁观者的淡然。
斜阳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的身影。倚靠在门框上的两人,交头接耳,偶尔发出低沉的笑声,那声音在这紧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其中一人手中捏着半块未尽的面包,边咀嚼边指向这边,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向同伴述说着什么。
另一人则掏出手机,看似漫不经心地捕捉着眼前的场景,辰玖泗和陈思翰成为了他们镜头下的“奇观”。
他们的眼中,全无半分同情,只有对这场意外“表演”的兴趣与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