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川明日就回来了,作为夫妻,她该怎样面对那个陌生的男人呢?裴晏川会不会要求她这个没顾得上圆房的妻子履行职责,再重新洞房花烛一次?
这个念头令凤惜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心里是厌恶和抵触的恶寒。这个时代,女子出嫁从夫是礼教法规,她是没有理由拒绝丈夫同房要求的,好在,裴晏川带回一个倾心爱慕的女子来,正好给了她不肯屈从的借口。
最好,能用裴晏川带回来的这个情敌做借口闹腾点事出来,能名正言顺的离开伯爵府。虽然这个时代,一个普通女子若是和离或被休了离开婆家后会无法立足,但她凤惜舞如今可不是普通女子。不过,她必须要名正言顺的离开伯爵府,才能在京城里安身立命,继续替原主完成那几件心愿。
紫苏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看到小姐还坐在窗前托着香腮,看着窗外沉思,悄悄的站在了丁香身旁,都不敢去打扰伤心难过的小姐。
杨嬷嬷做着针线活,不时的抬眼看一下小姐,心不在焉的她手指已经被针扎了几下了,却也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缝那件衣服,不去打扰了小姐的独自沉思。
:“小姐,这里看不懂,求您解惑来了。”在西屋研读医术的连翘抱着本医书钻了进来,打破了屋里的沉静。
凤惜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视线从窗外的芭蕉叶上撤回,放下托腮的手,扭头对着连翘莞尔一笑,:“连翘,我看你是要学傻了,学习医术,是不能只这样拼命苦读的,要结合实践,才能容易理解其意,融会贯通。”
小姐一笑,屋里立刻阳光明媚!杨嬷嬷笑呵呵的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紫苏和丁香立刻心情愉悦了起来。
:“小姐,依老奴看,连翘这丫头,早晚会学的走火入魔了,将来可别成了个谋财害命的庸医。”一向不苟言笑的杨嬷嬷,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除了连翘嘟着嘴吧,又不敢和杨嬷嬷顶嘴怼回去,只能眼神哀怨委屈的向小姐求助,紫苏和丁香笑得花枝乱颤,凤惜舞也忍不住“咯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
连翘见小姐也跟着笑她,嘴巴撅的更高了,委屈哀怨的小眼神儿巴巴的看着小姐,:“小姐,您也觉得连翘不是学医的材料儿,将来会成了个只会谋人钱财害人性命的庸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