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道：“你听我说完！”

姜飞阳点点头。

只听圣姑接着道：“我在山上独居数十年后，有一天在山上碰见一位高人，受他点化，我便踏上了修仙之路。事后方知，原来我当年吃的仙药，并不能令我长生不死，只是为我增加了上百年的寿元。我能葆有青春至今，全是拜我师父所赐。”

姜飞阳目光瞧向圣姑，见她说得诚恳，不似有假，却未免显得有些荒唐，当下也只是半信半疑，暗暗寻思：“赢采曼？难不成她真是秦朝的九公主？秦始皇的女儿？这小妖女演技了得，连我也自愧不如，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嗯……待我试试便知！”当下拿出秦王剑来，问道：“你可认识这柄剑？”

圣姑只是瞧了一眼，眼中竟似露出一丝难掩的激动，失声叫道：“秦王剑！”

其实秦王剑上并无明显的标记，当初若非听章云逸说起，姜飞阳也不会识得这是秦王剑，想不到这圣姑只看一眼就已认出。

姜飞阳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秦王剑？”

“我祖上的剑，我怎会不认得？”圣姑道，“我小时候常在宫中乱跑，家里的东西哪件又不认得？你从哪里得来的？”

姜飞阳掂了掂手中的秦王剑，道：“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圣姑瞧着秦王剑，问道：“能不能忍痛割爱，让给我？”

“凭什么？就算你真是秦始皇的女儿，这柄剑也早已不是你家的了。”姜飞阳笑道，“你怎么不去秦始皇陵看看呢？那里全是你家的东西！”

圣姑道：“我早去看过了。”

姜飞阳笑着问道：“好看吗？”

圣姑神色间似有几分惆怅和哀伤，道：“每当我想念父亲的时候，就会去看看……”

姜飞阳暗道：“你可真会演戏！”

只听章云逸道：“我看她这一次未必是演戏，想不到她一眼就能认出秦王剑来，就算是你师父，当初也差点看走了眼。早年我曾读过一些野史，据野史记载，秦始皇确实有个叫‘赢采曼’的女儿，跟她说的大差不差……说不定，她还真是个秦朝公主……”

姜飞阳心道：“就算她真是公主，那又如何？她到底是咱们的仇人。”

章云逸道：“这小妖女虽说是跟那草寇一伙，却是个半路上山之人，当年我未曾见过她，跟她个人也算无冤无仇。”

姜飞阳暗道：“她差点把我给害死！”

章云逸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既然肯向你吐露心迹，想必是对你颇有心意。说不定，咱们可以化敌为友，将她策反，为我所用。若能有她里应外合，咱们剿灭草寇的成算也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