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经55岁的南云忠一长得如同普遍的日i本男人一样,有着壮实的身子、小眼睛、大饼脸,秃了一半的脑袋在阳光下有些发亮。
只见他看着三川军一冷笑道:“三川君,你也认为我是高看了支那海军吗?”
“难道不是这样么?还是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三川军一不解的问,自从甲午海战后,日i本政府就宣布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把华夏海军作为对手,这已经足以说明在日i本人的心里早就不讲华夏海军列为跟自己对等的对手了,可现在三川军一竟然听到南云忠一又这么说,这不禁让他感到很是诧异。
“连你也这么想啊!”
南云忠一看着三川军一不解的神情,语重心长的说道:“三川君,我们不能用以前的目光看待华夏了,现在的华夏已经跟我们认知中的华夏不一样了。难道上次帝国舰队在杭州湾铩羽而归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说到这里,三川军一不说话了。前年南方集团军占领杭州后不死心的东京大本营调集了五六个师团的部队分别从江i苏和福i建两地分别对浙i江发起进攻,不仅如此,东京大本营还调动了一支舰队从杭州湾对杭州展开攻击,试图直接在杭州湾登陆,想要再次上演淞沪会战时的那一幕。
但是日i本人忘了南方集团军不是1937年的国|军,它不禁拥有一支装备精良的陆军,而且还拥有一支强大的空军,更兼有一支刚组建不久的潜艇部队,在南方集团军的反扑下,远道而来的日i本舰队在损失了数十架舰载机、一艘重巡洋舰、数艘运兵船和货轮后不得不铩羽而归。
按理说日i本人吃了这么大的亏,也应该长点教训了,但奇怪的是日本海军从上到下竟然从未有人重视起这件事,甚至连为这件事负责的人都没有,这不能不说是咄咄怪事。
其实说到底还是日i本海军大半个世纪以来长期对华夏海军的歧视造成的,对于早就宣布不将华夏海军视为对手的日i本海军来说,如果要大张旗鼓的追究这件事,那岂不是在说华夏海军已经成长为足以威胁到日i本海军的程度,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正因为有了这种掩耳盗铃之举,所以到现在日i本海军上下都没有对南方集团军麾下的海军引起足够的重视。
看到三川军一不说话,南云忠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川君,请你记住,轻视对手就是轻视自己。当年帝国可以将满清的北洋水师视为大敌,励精图治了数十载后终于将北洋水师给歼灭了,可是现在我们为什么不能将韩勇麾下的那支海军再次视为劲敌呢?还是帝国的将领已经自大到了看不见前方危机了吗?别忘了,中途岛一役,我们可是损失帝国海军三成的精锐啊!”
说到中途岛时,南云忠一的眼中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沉痛。正所谓成也南云败也南云,偷袭珍珠港让南云名声大噪,成为日本海军里声瓮仅次于山本五十六的将领,可只是短短半年过后,中途岛一战南云却将日i本海军最精锐的四艘航母和数百名最优秀的航空兵给葬送得干干净净,幸好战败之后还有山本五十六力挺他,否则他的下场也只能是剖腹自尽的下场。
听到这里,三川军一后退了几步,对着南云忠一郑重的鞠了一躬:“南云君,受教了!之前确实是我太自大了。”
“哟西!”看到三川军一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苦心,南云忠一点点头:“你能明白就好,如今帝国已经不能承受更大的波动和损失了。你知道吗,在出发之前山本司令官(山本五十六)甚至还在私下底跟我说,要我把舰队完整的带回去,你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吗?”
三川军一点点头,郑重的说:“南云君,我明白了!”
“那就好!”南云忠一欣慰的说:“三川君,你来看。”
说完,他走到作战室里那副巨大的地图前指着一处道:“你看,支那人的舰队有两个港口,一个是舟山港口,一个是台州港口,其中又以台州港口最为重要,这个港口也是支那水面舰艇的主要基地。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确定支那人的舰队都在港口,而后设法趁着支那人没有防备集中所有的飞机对他们进行袭击,将支那海军的希望掐死在摇篮里,你明白吗?”
“哈伊,我知道了!”三川军一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说起来或许是民族的习性在作怪,日i本军队不论是陆军还是海军最喜欢的就是偷袭,当年甲午海战是如此,九一八事变是如此、珍珠港之战是如此,现在也同样如此,不宣而战已经成了日i本人骨子里的一种天性,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