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鸣鹤从黑暗中跳出来,大刀“呼”的一声,又一个鬼子倒下来,脖子口一道长长的刀痕,狗血淋漓,狗头撞地。
躲在柱子后面的常超也不含糊,甩手把一把刺刀丢向了一个鬼子,那个鬼子感觉到寒光一闪,正想躲避,不料寒光为过,刺刀已至,“嗵”的一声,恰好插进了胸口,无奈又无力的,可怜又可恨的那个鬼子,腿一软,也倒在地上了。
由于三个人的袭击动作是同时发出的,三个鬼子连叫都没叫一声,更别说开枪了。这么一来,六个鬼子就这样气势汹汹的来了,却又默无声息地回去了,可怜之至,估计他们的天皇疯狗也不会召见他们了,唉,何必呢,早知如此,何必来了,当真华夏是你们的欢乐乡?错,我中华大地,就是小鬼子的死地,敢来,好啊,死去吧,龟孙子!
一边瞧得连眼睛都没眨的蔡德贵,知道姜大明他们打扫完了战场,骑着摩托车喊他上车闪人时,他才冷不丁地丢了一句:“乖乖,到底是特战队啊,换了咱们,可得响他几十枪哦。”
“蔡大哥,你们的活,我们特战队也未必干得好的,这就叫‘专业’,哈哈哈,上车吧!”
德贵摸了摸自己的头,呵呵笑着上车跟姜大明他们回黄酒馆去了。
杀了六个鬼子,抢了两辆侉子摩托车,这在完全被日军占领的武汉城内,是很让鬼子司令野冢鬼森将军气愤的,气急败坏的野冢鬼森把特高课的负责人中村大佐喊去训了一顿,骂了一通。
连续几天,武汉城内警报迭起,鬼子的巡逻队“哐哐哐”地蹬着皮靴在城里四处搜查,也只是抓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可怜的华夏人回去滥竽充数去了,别的依旧一无所获。
但正在风头上,姜大明也不想冒这个头,这个时候要去劫狱,恐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算不上是绝顶聪明,但用冷静沉着来形容绝不为过的姜大明,乘机会带着自己的兄弟在房县黄酒馆里窝着,好吃好喝的养了几天难得的肥膘。反正老丁的情报准,反正王秘书是条汉子,能扛得住。
三四天过去了,风头也差不多了,年三十也就在眼巴前面了,冰也融了,雪也化了,太阳也出来眨巴眨巴眼了,姜大明决定就今天黄昏时分,准备动手了。
难得的雨后艳阳,难得的静谧黄昏,街头行人悠闲徜徉,枝头鸟儿蹦窜鸣唱。日军监狱的门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安详,仿佛中村那么一折腾后,大东亚共荣圈就真的在大武汉安家落户了,可以长治久安武运长久了。
这不,与监狱大门垂直的一条大街上,“嘟嘟嘟”的慢慢开来两辆侉子摩托车,前车车斗上坐着一位年轻潇洒的日本少佐,那个少佐双手握着有皇室标志的战刀,端坐在车斗里,双目炯炯有神,印堂宽阔发亮,军装笔挺,精神焕发。
侉子摩托车开到监狱大门口,停下,少佐走到守卫面前,操着熟练的日语,开口了,说:“嘿,中村君派我们来提审犯人。”说完,把盖有鲜红的大日本帝国驻武汉司令部特高课印章的提审公文往看门的准尉面前一亮。
那准尉给少佐敬了个军礼后,接过公文一看,然后朝少佐鞠了一躬,说:“少佐请!”
少佐上车,两辆侉子摩托车“嘟嘟嘟”地大摇大摆地开进了监狱大院内。院内了望楼上的士兵笔挺笔挺地站着岗,一副模范守纪的样子。
少佐命令把车停在了监房大门口,然后带着两个背着38大盖和两个斜跨着100式***的卫兵,走进了监房。
向守卫出示了公文后,守卫一道一道又一道地打开了铁门,少佐带着四个卫兵走进了囚禁着王云烈的监房。少佐一招手,两个背着38大盖的卫兵走上去,一把拽起了躺在地上的王云烈,其中一个卫兵还在王云烈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然后推推搡搡地把王云烈带出了监房。
少佐走在前面,两个被着38大盖的卫兵搀扶着推搡着王云烈紧随其后,两个斜跨着100式***的卫兵走在最后。
出了监房大门,默无声息的走着,走着,两个背38大盖的卫兵把王云烈扶上了摩托车,安顿在车斗里坐好了。
少佐轻声问王云烈:“文件还在吗?”少佐用的是中文。
几近半死的王云烈努力地抬起头,说:“什么文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衣衣领里的文件,我是师部派来的。”原来少佐不是别人,正是一向机智勇敢胆大心细的特战队队长姜大明是也。
一听到来人知道文件就藏在上衣衣领中,王秘书相信了来的这几个人不是鬼子,是战友,有些惊喜,又只能隐藏自己的惊喜的王秘书低声说:“放心,我在,文件就在。”
姜大明一听,别的话都没说,只是对着驾驶摩托车的草根儿一摆头,草根儿马上发动了摩托车,准备带着王秘书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