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国涛则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军座,重炮团已经连续作战了二十多个小时了,人员已经极度疲劳,今天晚上还有连续作战,他们能顶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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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不住也要顶!”韩勇肃然道:“定得过去就是胜利,如果顶不住让日本人炸了浮桥的话那么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撤回金华,接下来就要陷入日本人的疯狂反扑中。”
说完后,韩勇想了想又说道:“你马上再调集一批步兵到重炮团充当装填手,这些天最苦最累的估计就是那些装填手了,不能让他们太过疲劳,否则一旦出现事故就麻烦了。”
“您就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陈国涛自信的答应了下来。
韩勇说得没错,在重炮团里要说最苦最累的当属装填手了,毕竟一枚155毫米炮弹就有四十多斤,即便是一个壮汉连续装填十多枚炮弹后都会汗流浃背。所以说炮团里装填手才是最苦最累的,不过现在的陈国涛别的不多,人员却是要多少有多少,毕竟小两万的汉子正闲得无聊呢,正好让他们都扛炮弹去。
夜色里一枚枚闪亮的照明弹在半空中不停的绽放,将原本漆黑的夜空照得雪亮,借助着照明弹的亮光,向弈航可以清晰的看到夜色中一个个黑色的影子正在不远处的废墟里时隐时现,那是想趁夜进攻他们的日军的身影,自从天黑以后,日军就从没停止过这样的渗透和袭击,虽然他们不停的被己方击退,但这些日军好像蝗虫一般怎么也杀不干净。
“排长……院子后面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日本人对那个大洞加强了攻击,守在那里的几个日本鬼……那几个日本人有些顶不住了。”不一会,葛立春匆匆的来报。
“老葛,你再调三个人过去支援他们,后面绝不能丢!”向弈航不假思索的说。
“明白!”
看着葛立春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向弈航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不停转动的指针,他总觉得这表好像是坏了似地,否则那几根指针为什么转得那么慢。
“还有四个小时天才会亮,老子还要坚持四个小时啊!”向弈航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嘀咕了几声。
是的,从入夜以后,向弈航已经率领不到一个排的士兵坚守了三个多小时,看着仿佛无穷无尽朝着自己扑来的日军,有时候连向弈航都觉得下一刻自己会不会被那些永不停歇的日军给淹没。
今天天一黑,日军就发动了人海战术,试图用绝对优势的兵力将那些华夏人的观察哨给淹没,不仅如此,日军还动用了步兵炮和迫击炮对他们进行了轰炸,由于是在夜里,日军的迫击炮和步兵炮很是灵活机动的打几炮就换个地方,因此我军的重炮群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其实仗打到了这份上,作为进攻一方的日军伤亡也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作为东条英机守城主力的混成三十二旅团,从昨天白天到现在已经伤亡了两千多人,而且混成三十二旅团自从黄花岭的惨烈战斗后就一直出于缺编状态,到了现在还能战斗的人员已经不足一个联队了。
北田南站在一栋楼房的床前,看着前方仿佛仗着血盆大口的黑夜心如刀割,从昨晚到现在,他已经连续派出了四个大队对前方发动了全面攻击,可对方那些可恶的守军在对岸重炮的掩护下就如怪兽一般将那些勇士毫不留情的吞噬掉。
他转过了头对站在他身后面的东条英机颤声道:“司令官阁下,我们……我们还是暂时停止攻击,让勇士们喘口气吧?”
“不行!”东条英机面无表情的说道:“必须继续进攻,不能让支那人有喘气的机会,我倒要看看,区区几百名支那人和叛徒能顶得了多久。”
东条英机的声音虽然凶狠,但却也包含着满满的无奈,仗打到现在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了,如果现在停止进攻,那也就意味着他从昨天开始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而且他也在赌,赌对岸的华夏人的重炮团还能坚持多久。
从昨天开始重炮团已经连续对这边轰炸了十多个小时了,东条英机相信即便对面的炮手可以轮流休息,可十多个小时下来消耗的弹药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对方炮弹应该已经所剩无几,只要坚持到对方炮弹告竭,自己就算是把跟废物同等的皇协军派过去也能把他们消灭掉。
按理说东条英机的想法也是没错的,这个年代的华夏国力衰弱,但凡是口径在七十毫米以上的炮弹全靠进口。比如在另一个时空的上高会战里,国*民政府出动包括王牌74军在内的四个军十一个师十多万大军对日军两个师团又一个旅团实行攻击,双方激战近一个月,可国*军在作战期间也仅仅发射了四百五十发炮弹,这个数据简直可以说是听着伤心闻着落泪,由此可见国*军炮弹的匮乏程度。
而作为鲜明对比的是从昨天到今天,对岸的重炮团最少也发射了不少于五千发的炮弹,这也让东条英机在惊讶的同时也坚信对方的炮弹储备肯定不多了,只要对方的炮弹用尽,他们的末日也就到来了。
按理说东条英机的这个想法也是不无道理的,可他却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叫制造,可以说韩勇基本上已经基本上不用为弹药的问题发愁了,重炮团在前方不停的轰击着对岸,后面则是一车车的十轮道奇大卡车将无数的弹药重新补充进来,战斗一直进行到了凌晨五点四十多分,听着并没有丝毫减弱的炮声和恍若地狱般的爆炸,东条英机的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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