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夕杨低垂眼帘，望着林居的脸，淡淡说道，“这种情况下，不论做出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如果不能提前知道未来的内容，就不可能改变未来。

我们想要改变未来的行为，实际上也是构成通往一成不变的未来的一部分，是不可能改变未来的。我什么都做不到。”

林居黯然失神，犹豫地说：“这也就是说……”

夕杨轻轻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我在未来必定死亡。”

“……”林居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夕杨一定会死的话，他该说些什么。

该说些安慰的话？

但这就像是住在病房里面的孩子突然看到扮演蜘蛛侠的演员穿着蜘蛛侠的衣服来探望自己。

该说些离别的话？

是不是只能如此。但是一旦说出来，就好像已经对命运低头，已经输了一般，林居不肯。

“没关系的，因为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昨天我说过的……”

林居沉浸在思绪之中时，一个东西突然触到他的鼻尖，他的嘴唇感受到一阵柔软，随即一双略微冰冷的手捧住了林居的脸颊。

“我只想让你幸福，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林居惊讶地看着夕杨，虽然口上说着“不在乎”，但夕杨的眼中满是不舍，她继续将嘴唇轻轻地印在林居的唇上。

她的嘴唇如同风中轻微颤动的花瓣，带着初触的犹豫和羞怯。

她缓缓地合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阴影，手指轻柔地摩挲着林居的脸颊。

林居先是一怔，下意识想要抵抗，毕竟程欣还在旁边，如果被她看到，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

夕杨很快退了回来，微微松了一口气，露出满足的微笑，牵起林居的手。

“我可能不能继续被你依靠了，接下来你可能要自己走了。”

林居无言地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虽然我不想打断你们，不过我有一件事要说。”前面的飞行员犹豫地开口。

林居的心中升起一丝羞耻，不过情况也顾不了那么多，“发生了什么？”

“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圈，一看到旁边那栋很高的写字楼了吗？我似乎已经是第五次看到它了。”

“第五次看到？”林居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