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郎一指地上的两具尸体,语气冰冷地说:“去那边树林里挖个坑,把他们埋了。”

那九个汉子吓破了胆,四五个人一组,合力将两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抬进路边的小树林里。

余光瞥见陶福脖子上的大洞和孙赫肚子上的刀口时,几人脸上全都露出惊惧的表情,动作瞬间变得麻利无比,生怕杨三郎一生气把他们也给噶了。

他们虽然被绑了手脚,但并不紧,杨三郎故意在他们两手和两脚之间留了空间,好方便他们走路。

能正常行走搬东西,但想解开绳子却是不能。

杨三郎绑人的时候特意使用了一种特殊的系绳手法,人不能挣扎,越是挣扎着想解开绳子,绳子会越来越紧。

有人试图松开绳索,却被越来越紧的绳子差点扭断手腕。

杨三郎警告过之后,再没人敢尝试解开绳索。

挖好坑,埋完人,杨三郎沉着脸走到九人跟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朝他们腿上踢去,一人一脚,干净利索地断了他们的左腿。

“啊——”

九人动作一致地抱着断腿坐在地上哀嚎。

杨三郎将昏睡了一夜的周筱筱拎过来,随手扔在九人面前。

冷冽的黑眸从九人脸上扫过,警告道:“这个女人交给你们。记住,别让人跑了。”

临走的时候,他又随口说了句:“这个女人身份不简单,你们最好把她看牢了。其他的,随你们折腾。”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人。

意识到不用被灭口,九个汉子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刚一动,被踢断的腿又让他们痛不欲生。

有人咬牙切齿道:“玛德,早知道昨夜流民进城就趁乱逃了,也不用遭这种罪。”

那个被赵嫣一脚踢掉野菜油渣饼的男人眼神阴鸷地望着地上的女人,阴狠狠地说:“我们遭受的这些全都拜县令所赐,他死了,咱们就拿他女人泄愤!”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心里的气顿时找到出处。

“对,就这么干!”

……

赵嫣驾着马车在官道上慢悠悠地行进着,时不时看一眼身后。

说好了两刻钟之后回来,这都过去好久了也不见杨三郎的身影,她心里难免起了一丝担忧。

见前面是个三岔口,怕杨三郎回来跟他们走岔了,赵嫣拉紧缰绳停下马车,跟后面的元玉堂等人商量:“元伯,我们等等三郎,前面是个三岔口,我怕他到时候跟我们走岔了。”

元玉堂无有不可。

众人一直等杨三郎追上来才再次驾车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