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给几个小的一人做一身坎肩,绝对保暖又舒服。
余下的东西就不剩什么了。
马车上被铺上厚厚两层棉花被褥,陈安躺上去倒没觉得有多颠簸。
元玉堂和几个小的走累了,也会时不时上车休息一下。
杨小米刚开始对杨三郎是畏惧的,但也许是血脉相连,这段时日的相处,两人的关系以可见的速度亲昵起来。
赵小米基本没怎么走过路,不是在马车上坐着,就是被杨三郎抱在怀里。
有时候,赵嫣看不过去,也会从杨三郎怀里接过女儿抱着走。
好歹是这个身体名义上的丈夫,真要有个好歹,小米又该伤心了。
她顾及着杨三郎的身体,却是让杨三郎误会她对自己尚怀有情义。
于是,每每赵嫣看过来,杨三郎都会发自内心地对她露出笑容,言语上也愈加大胆热烈。
有时“嫣儿”,有时“嫣妹妹”……
更有甚至,他会情不自禁喊“媳妇”……
每当这时候,赵嫣总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
哪知杨三郎眼瘸心盲,愣是没看出来赵嫣的真实想法,依旧还是“嫣儿”“嫣妹妹”“媳妇”地叫。
算了。
随他怎么叫吧。
赵嫣在心里无语地吐槽:只要不对她动手动脚,叫一声她又不会少块肉。
叫。
随便叫。
他们一行人玩儿似的在山林里穿行,却不知陈家沟一众村民如何水深火热。
在通往翼州的官道上,陈家沟的上百号村民灰头土脸地躲在官道边的小树林里,个个神情戒备。
没错。
他们这些人最后一咬牙,选择了逃离。
原因无他,只因为永安县和白马镇相继爆发了瘟疫。
永安县的县令在瘟疫爆发之初就拖家带口卷铺盖走人,他们这些升斗小民不逃还等着被传染?
陈家沟夹在两者之间,想不被波及,基本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