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她看来,皇帝对珩儿母妃依旧留有余情,眼神处处都在透过珩儿,寻她母妃的影子。
今日更是拿储君之事来问珩儿,难不成皇帝心中已有意立珩儿为储?
太后被自己这番揣测,惊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沉寂已久的野心,再次跳了出来。
余光去瞧皇帝的面色,只见宣德帝轻声一笑,未因儿子冷冰冰的答复,而产生丝毫不悦。
“这里没有旁人,父皇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认为你大皇兄是合适的储君人选吗?”
没想到父皇竟会这般执意追问,宁王眉心一点点蹙起。
“儿臣同大皇兄相交不多,也不甚了解大皇兄为人,不过既是朝臣推举的,想必大皇兄定有出众才能,父皇可考虑一二。”
其实对于齐王景霖,他也并非完全没有了解过,齐王自大,狂傲,对权势很有野心。
不过相比于景昱来说,还算正常人,至少不会做出凌虐人之事,由齐王来当储君,怎么说也要比景昱强些。
宣德帝听罢,却是哈哈大笑了一阵。
“珩儿说话,真是滴水不漏。父皇问你的意见,你最后还是把话推回给父皇,”
“儿臣愚笨,实在说不出什么见解来,父皇还是莫要再追问儿臣了。”宁王面上不显丝毫情绪,依旧是那副冷漠神情。
“行!父皇不问了。”
宣德帝不知为何,心情竟似乎好了起来。英气的眉眼间带着笑意,再次提起酒壶,在两人杯中斟满。
父子二人又碰了一杯。
仰头饮酒之时,宁王眼神中闪过几分不耐。父皇今日怎揪着他不放了,这酒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
正思索着如何开口告退,耳中又传进父皇的声音。
“珩儿,你还未娶王妃吧?”
宁王闻言,忽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到:“父皇为你赐门婚事吧!”
手中酒杯脱手坠地,霎时摔的粉身碎骨。
太后吓了一跳,忙起身上前关切。
“珩儿可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