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个去追马超的女人回来了,她拉开副驾的车门坐到车上之后脱了手套不停地搓着手哈着气问:“那个小杂碎呢?”
男人指了指后面座位上装晕的阿越说:“喏,在那里呢。”
他回头看着一脸不快的女人问:“没抓到?”
“让那小杂种跑了,气死我了!”女人说完啃了一口干面包,噎得直打嗝。
男人见状赶紧递了热水给女人,安慰着说:“把这女人和小杂碎送到秦家,钱应该够过年了。”
女人叹了口气说:“多个孩子肯定多几千呀!”
男人发动面包车,载着阿越和他可怜的母亲永远地离开了家乡。
中途的时候,妈妈醒过来一次,在看到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阿越时,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到阿越的脸上,阿越的睫毛扇了扇,他睁开眼睛看着靠着座椅后背的妈妈,她睁着美丽的眼睛看着自己,忧伤又内疚。
阿越伸手抓住她的手,看着前面的人摇了摇头,妈妈压抑着哭声默默地流泪。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好心地指个路,就被迷晕绑架到车上,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家的,又是怎么将自己的阿越也绑了过来的。
她左右环顾没有见到马超,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她想问阿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敢开口让前面的男人和女人知道自己清醒了。
阿越知道妈妈的担忧,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哥哥并没有被抓住。
之前听那个女人的口气,自己的哥哥是逃脱了。
一路上,那个女人扔给阿越两个馒头和一瓶水,她不耐烦地说:“给你妈喂点水,别死在车上,晦气。”
一直装睡的妈妈才颤抖着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个女人,她愤怒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好心给你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