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回公部,要不要我捎你一段?”
医院门口,程雄坐在车里摇下窗户问站在门口的三周,头一次对异事部的清道夫表现得这么热情。
三周有些不习惯,愣愣的笑了一声。
“呵,不顺路,还是算了吧,不麻烦您程队了。”
“额,也好......”
刚想开车离开,却又转头很认真的说到:“对了,给你们七天时间的事情真不是开玩笑,我回去就打报告,你可重视点。”
“呵,我知道,程队您向来都是说到做到。”
三周一脸苦涩,恨不得当着程雄那狗贱的脸一顿啐。
见程雄笑容满面。
“知道就好,那就抓紧吧....额,你知道从哪调查吧,要不要我指点你几下?”
“哈,这就不劳您程队了,放心您,我心里有数。”
三周就差把那句“你要是知道怎么查,还会轮到我们异事部去插手这件案子”给说出口,真想好好的挖苦一下程雄这目中无人的公员。
说完,这就要离开,可还是被程雄给莫名其妙的拦住。
搁着窗户大呼小叫,道:
“不行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大概说说你的计划,免得我这一天提心吊胆的心里没个底。”
我说,这案子不是彻底交给我们异事部了吗,你丫的这么着急上心干嘛....三周停下脚步,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了。
回头,强颜欢笑。
“这案子不就几个着重点嘛,学校,学生,扶乩!”
“可是当事人现在都残缺不全了啊,连张颖蔓都遭了横祸,你怎么查?还有学校,扶乩,感觉该查的都查过来了啊。”
“既然浮在水面上的人没什么异常,那就看看水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当事人可以衍生出很多关联人的,不是只有明面的当事人能查!”
“额,海底捞针?”
“程队,我已经说了我接下来的计划,至于行不行得通,那就要看实施以后的效果....不是吗?”
三周已经很有礼貌的表示了他对程雄的不满,要不是看在他是公部大哥大的份上,三周早就火冒三丈了。
当然,程雄也是聪明人,听三周这么一说,也大概懂了,这时候嬉皮笑脸,点了点头。
“噢,那好吧,你可上点心啊,毕竟你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再次,拿出公部的限期来给三周施加压力,恼得三周再也不想跟这仗势欺人的玩意多费口舌了,当下直接一摆手,话都没回,往远处走去......
……
回到异事部,三周愁苦交加。
张颖蔓的死,确实让这件诡异的案子更加的离奇古怪了,加上程雄又落井下石定下期限,眼下三周他们的工作更加紧迫。
再想想这案件的蹊跷,着重点其实也就自己刚才给程雄阐述的那三点:学校,学生,扶乩游戏。
三周再次彻头彻尾的梳理了一遍案件的整个过程,再结合眼下他们的调查结果,大概理清了思路……
学校,最可疑的要算是教学楼的钥匙了吧?既然老李头一口咬定自己锁门了,那么这个钥匙的来历就关键了,想到钥匙,三周不免想起了他那晚私闯学校,无意间在教学楼门口一个墙缝里发现的钥匙……不错,三周那时候跟老李头说的话并不是胡话,教学楼门口的确有把钥匙,而且正是教学楼门那把锁的钥匙。
三周当时并没有想到那里会有钥匙,就是天生非凡的洞察力让他发现了这个藏在很不起眼的墙缝里的钥匙,现在想来,这肯定是那四个学生早就备好用来偷跑进教学楼的,这么一看,跟三周想的一样,这就是个蓄谋已久的阴谋,而那个配钥匙的人,就是案件的“关键先生”!
至于学生,三周多次分析程雄他们调查的结果,以及他们异事部后来再次探访调查的信息,发现这四个学生背地里全是故事,为什么程雄他们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调查这条线呢?
或许,这就是他们公部向异事部隐瞒的信息......
根据自己异事部的调查信息,两个男孩曾经冒犯过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被另一个女孩挺身保护,女孩之间也因为这件事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之后这么蹊跷的一起去玩这种荒唐的游戏,而且最终还发生惨剧?
这个问号就是三周心里的那个疙瘩,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么有冲突性的故事居然潦草带过,要说这件案子如果存在猫腻,这个故事恐怕是最有争议的了吧?!
还有一个......
扶乩!扶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