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鹊楼,浣玉是不可能再回去了,但今日所谈,恰恰也是提到了鹊楼。
一瞬间,阮卿脸色冷冷淡淡的,所有的话被咽了回去。
坐着喝了两盏茶,就看见砚儿匆匆进来,禀道锦衣卫副指挥使乔策安到了。
阮卿放下茶盏,此刻正还觉着乔策安到的时间比她料想中的早了些,便听到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朝着屋子越来越近。
乔策安并未着那套黄金甲,而是穿着一身靓蓝色直缀站在院子中,勃然英姿,目若寒星,微微皱眉间已然透着些不满。
顾珩和阮卿见到他时,他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反而将这惊蛰别院打量了半晌,才端着张八风不动的冷脸站在那对两人道:“臣子私下来往已是大忌,为何还会选在如此清寂的地方与我见面?”
话一落,他更是眉心轻敛,似颇有怨气。
顾珩抿唇一笑,慢悠悠行到他跟前,“若你觉得不妥,早该在路上时便掉头回去了,又如何肯继续前往,来这所谓清寂的别院?”
乔策安目光愣了一下,直直看向顾珩,道:“你派人守在欢儿院子外面本就触犯律法,如今又邀我与你私下见面,你就不怕我回京一纸状告于你?”
“告我?”顾珩冷笑一声,眼里夹杂着一丝嘲意,“是告我拥兵自重,还是告我结党营私?”
“令妹在定国侯府的所作所为,乔副指挥使可曾都知道?”
顾珩脚步一缓,便要进屋,顿了顿,只偏眸看向乔策安:“我肯与你见面,自也是看在乔慵的面子上,若你真觉得妨碍于你,那咱们也不必往下谈了。”
言讫,他潇洒转身,冷潭似的眼眸仿佛从未露过笑容般的漠然。
阮卿还站在原地,看见顾珩进去,唇角的笑靥深了深,她微抬眸,只好道:“乔将军身居要职,一心护卫京都城,但今日所邀也费不了乔将军多少时间。”
“若是乔将军在意令妹,不妨进来听听,也许会对从前那般熟悉的妹妹有所改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