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由着婢女搀着紧跟了出来,却始终追不上江迢的步伐,她多年的付出和隐忍终于在此刻被消磨殆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多年的官人毫无犹疑的在她面前选择了旁人却束手无策。
终是兰因絮果,她这一生选错了。
“爹爹,你一直护着这个女人,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赶来的江宝伶伸手拦在院子门口,非逼着江迢放下姚氏。
她病的这几日,听月院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母亲久久不来听月院看她,父亲整日陪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向来眠花宿柳的哥哥也整日闭门不出,她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迢看着这个病体方愈的女儿,脸上多了几丝柔情,他抱着姚氏,道:“宝伶,这不关你姚姨娘的事,是你母亲......”
“我呸......”
江宝伶怒气冲冲,丝毫没有因为江迢的解释而动容,反而对着姚氏便啐道:“一个狐媚子,有什么资格进我们江家的大门,怎么,爹爹,你与娘和离之后便打算纳这个贱人为正室么?”
“她要想进我们江家,那先杀了我吧,反正爹爹不疼女儿,从来也不站在女儿这头。”
连带着这些时日的怨怼,江宝伶终于爆发了出来,她怨恨过爹爹,可娘说,爹爹是迫不得已才向阮卿低头,可当她醒来时,江家已经多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她堂堂江家嫡长女,怎能容许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进他们江家!
江迢听了这话,眉头明显皱了皱,姚氏的手还在流血,他心下一横,抱着姚氏便撞开了江宝伶拦着的手出了院子。
“爹爹......”
江宝伶不死心,她望着江迢的背影试图捕捉到一丝希望,而徐氏的眼里泛起了一种少有的期待,不过片刻,两人的心瞬间被浇了一盆凉水。
江迢没走两步忽的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冷着脸道:“有容,你伤害翩翩在先,如今又挑唆宝伶以死相威胁,一个妒妇如何还能留在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