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沉默不语,想是怎么辩解。
但上面派来的人继续道:“干我们这一行,失败就意味着暴露,意味着死亡。一个活着的刺客,简直是我们的耻辱。虽然这个刺客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组织的信息,但围绕着一个活着的人可以做很多的事,事实证明,对方很善于利用这一点,把利益做到了最大化。这也是组织对你极为不满的地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质问的人颤抖地说:“给组织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只能以死谢罪,但死之前,我还想完成任务,然后再任由组织处置,请组织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那个人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对你说这么多,已经是违反了组织的原则。只是看着我们上次合作不错,才多说了两句。很遗憾,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说完,一根红线掠过了低着头的人的颈项,那个头颅再也没能扬起来。
时令已进冬至,大昭国又开始进入岁末的忙碌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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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半年的方良,回到了京都,稍事休整之后,他去了顾韬晦的家。
熹姐儿又长高了一头,看见方良进屋,欢笑着迎上去抱住他,方良高高地举起她,又放下来,如此三四次,把熹姐儿乐得咯咯直笑。
田忆涪在炕上跪坐着做针线,手里没有停歇,只是叫着:“熹姐儿,快下来,仔细累着你方良叔叔。”
熹姐儿腻在方良身上,不肯下来,方良说:“没关系,我就这样抱着她说话。”
然后对着门外一指,说:“这次走的时间长,带了一些新货给家里,你让人把它卸下来,有吃的,有用的,吃的在年前就要吃完。”
田忆涪听了,把手里的活计放在一边,下了炕,叫着下人过来把东西一一搬进杂物间,分门别类放置好。然后再进来跟方良说话。
方良问:“我哥没在家?”
田忆涪笑道:“他早几天说,你估计也快回来了,所以出了宫都没在别的地方耽搁,直接就回了家。想来今天也这样,可能再过几分钟就到家了。”
果然如田忆涪所说,顾韬晦很快就出现在院子中,看见了运货过来的小车,就问:“是不是方良回来了?”
方良一听见声音,马上出了门,给了顾韬晦一个久别的拥抱,才说话:“哥,我回来了,带了好些东西,还有很多事要跟你说。”
顾韬晦笑道:“不急,先进屋里,待会去书房说话。”
用了晚饭之后,两个人去了书房,方良才开始慢慢叙说他的南澧之行。
“我堂叔方明琛一路上对我还是比较照顾,很多做生意的窍门都主动指点,看样子还真的想让我接方家的班。茶叶、丝绸、棉布,还有当地一些土特产,他都挨着给我讲解,也没藏私。高中低档产品,分门别类,哪些利润高,哪些只是赚吆喝,都和盘告知。”
顾韬晦问:“他有没有接触可疑的人?”
方良说:“有,我接着就要说到这点。在南澧,他介绍了一个生意人给我认识,叫秦世春,我们一起喝了一次酒,那人酒量不大,一樽之后,再未举杯。但琛叔并不强迫他,唯他马首示瞻的样子,他不喝就不喝了。聊天也聊得比较虚,都是各地的见闻,我都闹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介绍给我认识。接下来琛叔跟我说,要跟这姓秦的去一个小镇办事,不过对方只让一个人去,他就让我独自待在南澧等他,同时给我布置了一些事情,也没让我闲着。在他离开的那几天,我正好去探查一下沈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