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了。
或许是被苏醒搀起。
也可能是其他人扶起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江城的。
反正醒过神来时,就已经在家中。
《论语·述而》里记载:“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难道郭丰达到了圣人的境界?
“非也,非也!如此浊物,与大成至圣文宣王,岂可同日而语哉!”
层次也好,事件也罢,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一个是千古圣人,被古今中外所公认的,华夏几千年的历史,独此一位。
也是几千年来,被官方所认可的,独此一位。
民间所谓的圣人,武圣云长公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也只是民间的说法,在官方,是没有承认过的。
如果非说有的话,也只有半位,也就是亚圣了。
郭丰这种浊物,又怎么可以与圣人相比呢?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可比之处。
二者意境虽有高低,其实一理。
不过一个是乐,一个是人,一个是圣,一个是凡,一个是艺,一个是欲而已。
这是一场奇遇!
深入灵魂!
刻骨铭心!
从此满眼、满心都是她!
茶不思,饭不想,有时黯然神伤,有时偷偷傻笑,活脱脱一副少年模样,以至于蚀魂销骨,人也清减了不少。
这们丐帮少壮派的代表,犹如痴傻了一般,陷入到了自导自演的梦境之中。
恋爱中的人,不,是单恋中的人,情绪就像是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用孩儿脸来形容,最是妙不可言。
这郭丰,一个中年的单相思者,有时雄心壮志,恨不得马上启程,再赴东海,定要抱得美人归。
俄尔又自惭形秽,尽管自己贵为丐帮少主,但说白了,还不就是臭要饭的一个,怎么配得上苏醒,那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
于是又颓然坐下,躲在房里不愿见人。
在这种痛并快乐着中,脸上的皮肤病就发了。
起初他还在内心暗暗地想,“看,这就是我中的毒,爱情的毒,多么地深,多么地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