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铁铮穿越成勇将,明瑞帐下试锋芒

那人将我引至一顶营帐,我举目望去,此营帐规模宏大,形制规整,彰显出非凡的军伍气象。大帐内却鸦雀无声,噤若寒蝉,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不敢有丝毫懈怠与轻慢。

大帐内,一位将军正襟危坐在帅位上。约摸也就三十多岁。身着金黄棉甲,四爪蟒纹若隐若现,展现出他尊贵的地位。袖口紧束,边缘处绣着海水江崖纹。他头戴金盔,顶上垂着红色盔樱。腰间系着宽大的腰带,镶嵌着宝石与美玉。佩刀挂于一侧,金色的刀鞘上是紧密规整的龙鳞纹,顶端则环绕云纹,极为华丽,尽显尊贵。

我呆立着上下打量,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气息。他的身材并不魁梧,反而显得有些文弱,但他的眉宇间透露出的英气和智慧,让人不敢小觑。他的面容温和,一双眼睛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两侧站立着一班武将,身着各色棉甲,虽然身材不同,但各个身姿挺拔,威武、精神。

随从喝道,“大胆,见了大帅还不跪下!”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清朝,赶紧低头跪下。

“你叫什么名字”?大帅问。

“标下李铁铮”,我学着电视剧里的口气回话道。

“嗯,你今天在战场上的表现非常悍勇。”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着,“你的骑术和力量让我印象深刻。你这骑术,是在哪学的?”

我赶忙回道:“回大帅,标下家乡在山西雁北,那里是蒙汉杂居之地,家里以放羊牧马为生,打小便在马背上摸爬滚打,故而骑术尚可。”

大帅微微颔首,“原来如此,那你倒是有个好出身,熟悉马性。不过,本帅还需对你进一步考察。”言罢,他抬手示意,侍从会意,迅速抬来一副沉重的石锁,“此石锁重达三百斤,你且试试能否举起。”

我深吸一口气,扎稳马步,双手紧握石锁,大喝一声,奋力上举。手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如虬龙,石锁缓缓离地,我咬着牙坚持,终将石锁举过头顶。

大帅微微点头道,“你的骑术和力量在战场上极为难得,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这种士兵。” 接着,他转头对身边的副将说,“去把那把震天弓拿来。”

副将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他带着一把巨大的硬弓回来了。这把弓的宽度和厚度都比普通弓大一倍,通体乌黑,似暗夜中的玄铁,弓身雕刻着复杂的花纹,蜿蜒盘旋如灵动的蟒蛇,还镶嵌有或红或绿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大帅接过弓,递到我面前。

“这把弓,原本是叛军名将纱布勒的,但在一次劫营行动中,被我们的游击王素仁偷……呃,不。是夺了来。”说着用手指了指领我过来的将军。那名叫王素仁的将军胸脯拔了拔,带着一丝自豪,“可惜,我们军中无人能拉开这把宝弓,我倒想看看,你能否做到。”

我接过弓,试着拉了拉,感受到了它的弹力。估计这把弓的拉力至少有 200 斤以上,普通人根本别想拉开。但我却感觉到,这把弓对我来说,似乎并不沉重。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缓缓地拉动弓弦。弓弦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此时我感到了一股阻力,强硬而又有弹性。此时我感觉自己能够驾驭它,于是又加了一点力度。最终,把弓拉到了满月,弓身微微颤抖,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帐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大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仔细地打量着这把弓。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李铁铮,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兵了。”

我心中涌起了一股激动,我知道,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我挺直了身体,大声回答道:“遵命,大帅!”

他点了点头道,“宝弓赠英雄,这把弓就送给你了。”我答道,“大帅,我不会射箭,给我也无用”。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道,“我清军素以骑射为本,你的骑术如此精湛,却为何不会射箭?”我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是穿越过来的,那样他们一定会把我当成疯子。我必须想一个合理的解释。

“呃……回将军,我小时候曾在少林寺学过武艺,都是横练的功夫,短兵,长枪,金刚不坏之身。所以虽然有膀子力气,但射箭这门技艺,我却一直没有机会学习。”

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理解,“不过,你现在已经加入了我的部队,我会找人教你射箭的。”

我心中一喜,我知道,这一关我又算蒙混过去了,大声回答道:“多谢大帅!”

他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好了,你先下去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好好干,我明瑞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忠勇的将士。”

我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将军的考验。我转身走出帅帐,双脚仿若踩在棉花上。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一方面,穿越到这全然陌生的时代,所有的一切,于我而言,皆是未知的迷雾,不知明日是何模样,能否在这刀光剑影、权谋交错的世界存活。

然而另一方面,重回战场的兴奋又在心底燃烧。那曾经熟悉的热血与激情,即将再次在血管中涌动。在那片热血的疆场,我将有机会再次证明自己,用勇气与力量书写属于我的传奇。这份兴奋,如暗夜中的曙光,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就在我即将踏出大帐之时,明瑞突然叫住我。他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令我心中一阵惶恐。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我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硬着头皮等待他的下文。紧接着,却听他说道:“你脑门头发太长了,去刮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