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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若有所思地应声道:“是,政儿明白了。”
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之事一般,连忙又开口询问:“先生,此前您曾经提及过,一旦回到秦国,或许将会遭遇更多的危险和困境,那么如今是否意味着咱们已然踏上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了吗?”
秦臻闻言苦笑着说道:“算是吧,其实我早就有所预料,可能会在路上遭逢袭击,所以这一路行来始终小心翼翼的加以防备。只可惜未曾料到情况竟会如此严峻,早知如此,当初真该劝说平原君多带上一些人手才好。”
“那先生有猜到是谁要杀我吗?”
“眼下存在着两组人,虽然心中已有怀疑的对象,由于缺乏确凿的证据,无法下定论。待到我们抵达咸阳后,阿政切记不可轻信任何人,包括侍奉在你身边的仆人也不例外。”
“先生,不知您究竟怀疑何人呢?”
“这个嘛……通常而言,谁能从某件事情当中获取最大的利益,那就怀疑谁。”
他没有证据,并无真凭实据能够证实自己的猜测。而且,对于如今秦国的实际状况,的确知之甚少。以往所阅读过的史书记载,恐怕与真实情形大相径庭。经过这一路走来的诸多经历,他已多次验证了这样一个事实:史书所述未必全然可信。
“另外,你现在要蛰伏。在邯郸之地,你需得隐忍行事,不可轻易暴露自己的心性与意图。待到返回咸阳之时,你依旧要保持这份隐忍与蛰伏,切不可掉以轻心。同时,对待长辈,不仅要恪守孝道,还要极力去讨好他们,博得他们的欢心。更为重要的是,你必须学会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深深埋藏于心底,绝不能让旁人窥探出你的所思所想。”
说这番话的目的,便是希望嬴政能够提前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并拥有足够的时间来逐渐适应这种状态。
然而,小嬴政却似乎对此颇有微词,只见他面露不忿之色,回应道:“先生,为何总是教导我忍耐?究竟要忍耐到何时才是尽头阿?可是依我所见,先生您在行事之时,却是从未有过丝毫忍耐之意啊!”
面对小嬴政这般直率的质问,秦臻不禁哑然失笑。
稍作停顿之后:“正是因为我不过是一介普普通通的草民罢了,自然无需像你这般顾虑重重。而你则不同,你将来可是要成为统御天下之人的,所以就必须要如此行事才行。此外,待你回到咸阳以后,切记一定要拜吕不韦为师。”
听到此处,小嬴政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应道:“是,政儿记住了。”
只是此刻的他,心中难免感到些许气馁。在此之前,他原本还满心期待着一旦回到咸阳,便能摆脱束缚,自由自在地做回真正的自己。可如今看来,这个愿望恐怕一时之间难以实现了。
......
赵姬母子途中遇袭的消息,传到了华阳王后的耳朵里,她梳理了一下最近的事情,觉得很大可能就是韩夫人指使的,直接命人传唤韩夫人来见她。
待她到了后,华阳问了问情况,韩夫人自知隐瞒可能会受到更大的处置,还不如直接就跟华阳王后坦白了,备不住还能帮她摆平此事。
“混账东西!怎敢做出这等之事?简直有失王室的身份!”
华阳王后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响彻整个宫殿。话音未落,只见她扬起手掌,狠狠地朝着韩夫人甩去一个响亮的耳光。
“啊——”韩夫人口中发出一声惨叫,脸颊瞬间浮现出一道鲜红的掌印。
然而,疼痛并未让她停止求饶,她赶忙双膝跪地,再次扑倒在华阳王后面前。
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阿姑,请息怒!妾身当时确实是鬼迷心窍,一时想不开才犯下如此大错。可是……可是那日妾身前来找阿姑商议此事时,感……感觉阿姑也是赞成妾身的想法了。”
“住口!胡言乱语!我何时曾赞同过你这般行径?我不过是表示支持成蟜而已,可从未允许你指使他人去谋害嬴政!”
华阳王后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着。说罢,她再度举起手来,毫不留情地又给了韩夫人一记重重的耳光。
“啊~~~阿姑,妾身真的知错了!”
韩夫人被打得头晕目眩,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仍苦苦哀求着。
“滚!立刻给我滚出去!从今往后,我会将你的所有侍从统统换掉,没有我的准许,你休想踏出太子府半步!若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定不轻饶!”华阳王后声色俱厉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