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日,终有机会能知晓传言是否属实了。”
听罢赢尘所言,周芷若微微抬头,眼中流露出几分羞涩,惊诧地看着他。 随即,她有些慌张地辩解道: “公…公子,人家真的只是单纯的喜爱,并非您所想象的那样。”
赢尘看着怀中的周芷若,她明明纯真似荷,眼眸中却隐含一丝娇柔,显得既纯洁又惹人怜爱。 他微微一笑,将她轻轻带到池边坐下。 “是否如此,本公子自会慢慢了解,不必急于一时。”
他继续说道:“俗语云路遥知马力,芷若,你觉得呢?”
而在同一时刻,大秦咸阳, 吕不韦的府邸内。 一间偏殿里,吕不韦凝视着对面的小道童,眼神里透着些许好奇。 “你就是龙虎山的赵宣素?”
“你和赵黄巢有何关系?”
尽管内心讶异于对方竟能达返老还童之境,吕不韦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威严依旧。 “我和赵黄巢?我们真无关联。”
“嗯,如果无关联,你特意联系我,难道不是为他出头?”
对面的小道童赵宣素微微颤抖着手中的茶杯,仿若听闻一件极为荒谬之事,大笑道: “赵黄巢自己不争气,被一位年轻的后辈所杀,我又怎能替他出头?”
“老道我啊,只不过是接受委托,忠人之事而已。”
说完,他收起笑意,严肃地看向吕不韦。 “吕相不必再试探了,我正是受赵氏皇族与龙虎山所派,前来与您商谈。”
听到这话,吕不韦并未感到意外。事实上,从得知他来自黎阳后,吕不韦就已猜到此行目的。 赢尘一剑斩杀黎阳老祖,此举引发极大震动,令黎阳皇室颜面尽失。 如此大的耻辱,他们怎会不求报复?否则在这乱世之中如何立足? “那么赵宣素道长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吕不韦明知故问。 赵宣素面色平静,答道: “吕相何必明知故问,耽搁双方时间呢?”
“我和龙虎山自然是为对付赢尘,以消弭他给我们带来的声誉污点。”
说着,赵宣素站起身,负手踱步。 “不过自太乙山一别后,赢尘一直隐匿于骊山阴阳家,未曾露面。”
“且说那阴阳家之地,不仅有庞大护山大阵庇佑,更有诸多阴阳家强者驻守,还有一位实力超凡的老怪,东皇太一。”
“此地毕竟隶属大秦帝国,黎阳国力有限,无法兴兵挑衅,故无计可施。”
“因此,我们必须仰仗吕相您的支持。”
而这时,吕不韦却佯装大怒,喝道:“岂有此理!”
“尔等竟欲对大秦帝国的三位公子不利,还妄图让我这丞相助你?真是痴心妄想!”
“今日让你们进入丞相府,已是念及双方交战期间不杀使者的规矩。 否则,你黎阳的一介草民何德何能,配得上见我?”
听了吕不韦这番毫不客气的言辞,龙虎山祖师、一贯受人敬仰的赵宣素,眉头顿时紧皱,眼中的杀意难以掩饰。 然而,下一刻,六名黑衣人忽然现身,将赵宣素团团围住。 他正欲抬手施法,不想已有两把剑紧紧架在他的脖子上,其中一把更是直指他的心脏。 这一系列动作迅疾如电,赵宣素甚至来不及反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赵宣素的额头渗出冷汗,目光环顾四周。 然而,他知晓吕不韦不会真的杀他,毕竟两人并无深仇大恨,更何况吕不韦与赢尘的关系亦是貌合神离。 因此,赵宣素还算镇定地说道: “看来这就是传闻中罗网天字一等中最厉害的‘六合之士’了。配合默契无比,令人胆寒,贫道不得不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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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见赵宣素示弱,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随即挥了挥手。 片刻间,那六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再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长赵宣素眼力果然不凡,这六位确是‘六合之士’,不过还算不得最强大的存在。”
听闻此言,赵宣素的瞳孔不禁一缩。 尽管刚才那六人的出现是因屋内空间狭小与自己的轻敌,但他们的实力之强仍不可小觑。 赵宣素心中暗自震惊,罗网六合之士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但吕不韦的真正王牌似乎还在后面。 于是,他的目光再无半分傲慢,而是充满敬畏,语气也变得谦逊起来。 “据贫道所知,吕相与公子赢尘向来关系不睦,少时更是在他身边安插了密探。”
“所以,您不必假装震怒,实际上这只是为了让黎阳开出更高的价码。”
“倘若吕相能够助我们黎阳和龙虎山成功复仇,我们黎阳定会铭记于心,必当厚报。”
吕不韦听完赵宣素的话,并未即刻回应,反而抚须沉思,回想起上次派人前往暗河组织行刺赢尘的行动。 结果是暗河组织几乎全军覆没,仅一人重伤逃脱,不久后因失血过多而亡。 此次行动致使暗河内部动荡不安,至今仍未寻得下一次有效行动方案。 “既然黎阳一心复仇,不如遂他们愿。”
“若赢尘真被他们杀了,对大秦和我本人而言皆无损害。”
“况且以赢尘的武功修为,即便他丧命,也会让黎阳付出惨重代价,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若赢尘未被他们杀死,那肯定会报复黎阳,也能进一步证明暗河组织确是黎阳雇佣的,而与我无关。”
“同时,老夫还能借机向黎阳提出些额外条件,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