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脑袋,看到是他的手下在抬伤员,自己的护卫却没见着。
心里一急,就想跑出去找,仿佛心有所感,转头看到薛平也在看他。
两人都移开视线,片刻后有人喊,“薛平,薛平。”
五尺男人抬头,发现是船上的人在喊。
“咋了?”薛平回话。
“你上来啊,不过去治吗?”
“没事,还有几人你们先帮着一起抬,对了郑威,那个和你说的人放妥了吗?”
“嗯,那人谁啊?”
五尺男人看到薛平只是点点头,他想应该说的是另一个护卫。
心里叹口气,为了他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一起出发的十几人,就剩了钱护卫还昏迷着,也不知生死如何。
想想自己也真是该死,让这些好男儿陷入险境,身死他乡连尸骨都带不回来。
他不怕死亡,一路随时准备赴死,怀里的匕首可都是一直注意着位置,就是为了能顺利且快速拔出。
可是他觉得现在不一样了,视线不经意掠过薛平,刚才想到‘死’这个字,心里就一阵刺痛。
终于所有伤员都上了船,现场又留下两人。
薛平转头尴尬笑笑,“五,那个你也上船吧。”
五尺男人鼻子皱皱,显然是觉得薛平心里又在想‘五尺男人’的叫法。
“叫我婉儿。”声音竟然婉转清脆。
薛平张大嘴,愣了片刻又垂下头,似乎是轻轻点动。
“走吧。”婉转声音又响起,不看他人,薛平觉得这个声音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发出的。
再想到他那一脸施工现场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五尺男人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幽香袭人。
薛平再没有感到恶心,他抽了抽嘴角,想起带着他跑路的过程,头埋得更低。
“走呀。”婉转的嗓音没有什么不耐,却是带了点焦急。
薛平摇头,终于抬头,仔细分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