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至极地望向眼前这虚假的人，这一切痛苦的经历皆出自亲身所历，怎能作假？

“千万别信她们瞎掰的谎言！”

司程墨急忙辩解：“我与尹梨雪之间不过是一场契约，个中原委暂不便透露。待时机成熟，一切自会如实相告。”

“请务必信任我！”

他从未向他人这般低声下气恳求过，但为了让沐七开心，他觉得值。

昔日他想予络馨的一切美好，却未能及时馈赠。他希望，未来能让沐七享受那些未实现的梦想。

“信任你的哪一面？”络馨情绪失控地质问。

若非顾及他对小晨的真挚疼爱，她说什么也不会与他交谈一句。

她指了指男子的心脏处，“相信你连结发之妻都无法守护？抑或是相信你把唯一的亲儿呵护至此地步？”

司程墨心如刀绞！

片刻的沉寂之后，他终于启齿：“当年的错误是我一手铸成，而现在的我会竭尽全力——”

“停吧。”络馨欲代当年的自我追问一句：

“告诉我，你是否真爱过那给你生下小森的佣妇？据说你常嫌弃她体态臃肿，愚钝无能，难道这都是真的？”

见司程墨许久无语，络馨心绪复杂地再次质问：“曾有哪一刻，哪怕片刻的倾慕之情？”

司程墨的薄唇微动，他对络馨的爱，深入骨髓。

然而，这些话能否在女儿面前直说？

她是薄氏血脉的继承人，高贵且自尊。她会否因为自己的爱情成为无奈的选择而感到屈辱？

“说不出口，还是不愿提及？”络馨心内凄楚而笑——

曾几何时，她是多么悲哀的一个人物？失去了外貌与家庭背景的光环，一无所是。

司程墨的沉默，使她愈加确信这位男子的卑鄙自私。他与母亲沈云妍别无二致，都只关心自身。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