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加害程少爷,再出面相救,让他尝遍痛楚又欠下你们的恩情,最终满足你们的愿望。”最后高升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动机明确,手段完备,除了你们,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是谁。”
“原来,从程少爷上次中毒开始,你就对我们起了疑心?”薄深这才真正明了,一时气急败坏:“早已言明,剧毒我们何曾拥有?更甭提这等邪术,我们更是沾不得。你也莫忘记了,前回是我家心肝舍身为程程挡的弹雨。”
“倘若无她,你家少爷恐早已魂归黄泉!”
“住口!你怎敢如此诅咒程少爷!”丽贝卡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横在门口似一堵墙,双臂张开如同展翅的老母鸡。
她还不忘鼓动高升:“高助理,这群人信不过,决不可让他们动手为少爷诊治。他们要害死程少爷的!”
“这里哪容得你插一杠?闪到一旁去!”看见这女人,薄深就一肚子气。
先前这丽贝卡硬是要给辰宝喂冷食,结果孩子发高烧,程大为此暴跳如雷,差些没将她逐出府外。
这段时间来,丽贝卡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尴尬至极,一直忍气吞声、处处避开薄深与辰宝,巴不得全家人早些淡忘了她的存在。
可谁能料到她竟埋伏至此刻,选在这个当口大肆表现一番?
“不成!我定要守护程大少爷周全,决不容许你们伤害他……”丽贝卡的义正言辞还未说尽,脖子后便挨了一下。
那是络馨示意陈十所为,她不愿在此浪费半分时间。
薄深嫌弃这妇人身躺的地方不佳,正好挡住了通往手术室的路径,便唤仆役们搬她换个位置,移到角落的地面上躺着便是。
然而她的这场戏一演,反而让原本满腹猜忌的高升更加坚定自己对薄深和络馨的不信任感。
时间紧迫,络馨不能再拖,举起腕上的小表指给高升看:“中了蛊虫,解蛊的黄金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从县城赶到此处,已然耗去了十多分钟。再拖延下去,你愧对多年以来程大对你的一片信任与庇护!”
高升一听,心中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