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怀柔和自己说话，柳岩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结结巴巴。

“啊？这……”柳岩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总不能将自己怀有净生莲的事和她说吧。可是看林怀柔那一直盯着他的眼神，不知为何，柳岩只感觉心神震颤，血气上涌，脑袋有一刻嗡嗡的，差点就要将净生莲之事给说出来。

不过，他还保有一线清明。

见柳岩支支吾吾，林怀柔突然道：“要是师兄不愿意说，师妹也就不问了。”

虽然林怀柔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怒意，却让柳岩一下紧张了起来，他连忙道：“师妹你误会了，不是师兄不愿意说，而是此法过于凶险，一般人承受不来。”

林怀柔则是来了兴趣，道：“哦？没事，师兄你说说。”

柳岩面有异状，最后还是说：“我在苗执事那里做试丹之职，平时苗老炼制的丹药，都是第一个让我尝。丹药中有好有坏，而且为了知道药性，要将里边的灵力全部炼化完才行。还好最近几次，苗老炼制的丹药都是好的居多，差的居少。好的丹药自是能增加灵力，而坏的则形成顽疾，损伤筋脉和根基。”

柳岩这套说辞已经说了很多遍，本是圆滑流畅，和他的表情掺杂到一起，不能说天衣无缝，但大部分人都已是非常认可。可是今日在这师妹面前，他只觉得这套经常说的甚至还刻意有所练习的话，居然变得有点生硬难说了。

这话说完之后，连他都有点不信。

要知道说谎话的首要是先让自己相信说的不是谎话。

林怀柔则是款款一笑，道：“看来这种事也就只能师兄你来尝试呀。”

“嗯！”柳岩重重点头，一副傻兮兮的样子。不过在苗老那里，很多丹药，也确实是他这五灵根才能去尝试。

这次谈话，他本来还有很多想要对林怀柔说的话，可是林先生的课讲完，钟先生的课很快就来了。而林怀柔不学功法和法诀这门。听完林先生的课之后，她就离开了。

这让柳岩不得不在依依不舍中，看着这位林师妹走出讲学堂，消失在丹灵殿的重重宫宇楼阁之间。

尽管每次林怀柔离去，他都会有淡淡的失落，可同样的，他也有对明天授业的期待。而且这次谈话之后，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和这位林师妹之间的关系好像近了一点。

要是之前两个人是在同殿同门，相互见了自是客套谦虚的师兄师妹之缘，那么现在，好像才真正有了师兄师妹的情分。

这让柳岩心中时不时浮现出喜悦之情，有时候溢于言表，在自丹灵殿回院落的途中，也是纵翅疾飞，将一排排树林吹得向两边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