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把下则是一个个披坚执嗍的精悍骑兵。
“有情况!”
正举着水囊猛灌的唐搏虎精神一振,急忙瞧向了号角方向。
“张道长,那贼人想必已经露了踪迹,咱们须赶紧过去,莫让那厮再给逃了。”
邋遢老道面色不变,只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随即便打马跟了过去。
…………………
无数根火把汇集一处,一柄柄马嗍在光与影的交织下透着寒光,几百个披甲骑兵将道人紧紧围拢住,无形的肃杀之气充塞此处山林。
道士依旧身姿挺直的站在原地,面对那一道道或凶戾、或残忍、或嘲弄、或愤然的复杂视线,却似浑若不觉,嘴角勾出个莫名笑意,甚至还有功夫来了句玩笑话儿。
“诸位大半夜不去睡觉,就为了追寻贫道一人?”
此话一出,引得不少的骑兵横眉怒目瞪来。
“贼道安敢猖狂。”
这时,那唐搏虎也赶了过来,大手一挥。
“儿郎们,与我将这狗贼拿下。”
说罢,他策马向前几步,继而搭弓拉箭,随着霹雳弦声,一道黑羽箭簇便朝道人头脸飞去。
他现在急需发泄心头压抑的怒火,为了追杀这贼道人,这一路上急行军了一百余里,胯下坐骑都累的差点儿吐了白沫儿,屁股与大腿内侧更是给磨破了皮。
稍一颠簸便是又疼又痒,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身为将军,如何能在手下面前出糗?
是以,他这满腔愤怒也只能寻道人的晦气。
却都怪这该死的牛鼻子,你说你杀谁不好,偏偏要宰了将主的私生子,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么。
此刻,那突如其来的冷箭已到了跟前,可江尘只袖袍一甩,一股儿劲力登时将那箭簇击的木屑横飞。
“贫道不知何时得罪过将军,竟惹得将军上来便喊打喊杀!”
道士眉头一挑,随意拂了下衣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