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施急道:“大哥,你就直言这擅长机关埋伏和对龙门总坛地理道路极为熟稔之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我即刻便去请!若他不来,我绑也要绑走!”
普渡稍作沉吟,道:“伏牛山重阳派门长金冠道人孔仙芝,精通机关术,乃是当世此道中第一高手!龙门总坛的机关埋伏,据说是襄阳王门下七星岛的岛主,七星真人司马德修所造!司马德修因此而位列黄河门十三太保第一十一位。襄阳王曾在襄阳城中造了一座冲霄楼,连那精通五行易数,精研西洋八宝转心术的锦毛鼠白玉堂都丧命其中。而造冲霄楼之人,正是孔仙芝座下叛徒,名唤织天客宫世良。据闻,司马德修现执掌黄河门王母滩大寨,龙门总坛中的消息埋伏皆交由织天客宫世良接手。这宫世良坑害了诸多豪侠义士,自知难容于中原,随襄阳王北逃,乃是襄阳王的死命追随者。若孔仙芝道长能襄助,或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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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施目光中带着火光,紧盯着普渡,似是在催普渡说下去,心中却道:“我老婆这个大哥,一切都好,便是从来不晓得着急!总是不紧不慢!急煞人也!”
普渡续道:“你可去请孔仙芝,孔道长乃是侠义心肠,你若直言九云庵主的弟子红文被金龙教掳去,他定会相帮!还有一人,世居日月山中,自幼便在大河以西生长,于其中地形极为熟稔!只是他年轻之时素喜独来独往,虽听说近些年来,收了几名弟子,但终归门派不旺,人才凋零。西夏占了日月山,将襄阳王名为供奉,实为挟持软禁在日月山中。高天意欲在日月山中,假借成立日月教的名义,实行隔断大宋出河西与西域诸国之联系,以使大宋与西域诸国无法通气联络结盟,并寻机蚕食大宋疆土。此人苦于日月山被占,又被黄河门阻断大河,极欲在此次风云大会上,一展头角,甚至于有争雄武圣之心。”
德施急忙催问:“此人到底是谁?能否请来助我?”
普渡并未去看德施,而是目光落在李和身上,吁声叹道:“此人名唤安通,字广全,人称天地任独行一剑斩狂龙日月剑客安广全!”
未等德施发问,李和先道:“安广全此人武功如何?”
普渡仰天道:“世人皆传,我师弟于和武功冠绝江湖。而我等心中自知,武林中有两位独来独往的人物,我三兄弟三人若单打独斗与之对战,恐无胜算。其中一位,人称手托天分日月,笑看武林第一人,金昌,字泰斗!令一人便是这天地任独行一剑斩狂龙日月剑客安广全!”
德施此时已然百爪挠心,大声道:“大哥,我与中原武林除了您之外,没有什么交情。这安广全既然有心争雄武林至尊之位,是否到了这风云会?您能否请他襄助于我?”
普渡沉吟良久,缓缓道:“安广全确实到了风云会,也确实跟我有些交情,而且昨日还特意找我相谈。但是我若去求他......”
德施扯这普渡的手臂道:“若是求他,他便是要一万匹马,一百车黄金,我都依他!”
普渡摇头道:“他岂是要富贵的人物?我素知其人,安广全为人倒也极富侠义心肠,只是气量不足,私心甚重。他如今门派不旺,寥寥数人,却也年事已高,急于趁着风云大会,扬名天下,为其门派在中原寻一处立足。以他的武功,自然是奔着武林至尊的位子而来。九年前,金龙余孽二百多人,隐秘聚集,意图突袭峨眉。那是我峨眉派弟子都还未长成,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娃娃。安广全恰好做客峨眉,他与我联手,击毙金龙余孽一百四十余名。其中,安广全一人一剑便击杀了九十四名金龙教众!从此金龙余孽再未敢侵扰峨眉。昨日他找我商谈,便是想卖弄其对我峨眉山昔日的恩情,想让我协助他登上武圣之位。昨日我想着李公子之事,便婉拒了!安广全极为气愤,还骂我普渡忘恩负义之徒!我此刻若去求他,他定会要我派退出武圣之争,还要助他夺得武圣之位!”
李和心道:“你普渡三兄弟,本就是要襄助我夺武圣之位的。如今我与你相商,宁愿放弃祖上之契约,换取红文和夏侯仁解除婚约,你仍是不肯。你这番不紧不慢,侃侃而谈,说了如此多的前情后果,你究竟是何意?难道便是要为了契约之故,定要推我坐那武林至尊的名头儿,便要弃红文于不顾了么?”
此时德施竟屈膝跪下去道:“大哥,凭您的名望,武林至尊实至名归!不过,咱们不要那武林至尊的累人位子,您能不能求求安广全出手,救救文儿!我......实在是愧对他们母女甚多!”
普渡急忙扶起,目光一凛,并未回答,而是瞧着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