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烽虽严色厉声,和雪素却豪不为意,只轻飘飘道:“因为我不服啊!”
詹烽怒道:“有何不服?”
和雪素嬉皮笑脸道:“看你们台上坐着,我等在台下站久了腿乏,故此不服啊。”
詹烽冷冰冰缓缓扫视四周,最后又盯着和雪素道:“你若是武功能胜过五大正宗,你便有资格台上就座!你天姥教若是有大恩于武林,你便也有资格就座!不要鸹噪!”
然后詹烽向着群豪道:“台上共有四十把校椅,待天下门派推选出十大派。十大派派主,自然要登台就座!待天下英雄推选出十位五大正宗和十大派之外的德望兼备者,此十位自然也是要登台就座。待公推出武圣人,则台上众人则将于武圣人一起,进行评理大会,诸多恩怨是非,便在这台上公断!”
和雪素嬉笑道:“如此说来,倒也算公允。是个解决江湖乱象的法子!可惜我是个女子,不然我也想品一下,坐天下武圣的滋味。”
詹烽双目射光道:“江湖多传你天姥教,善施毒蛊之术,不少武林人士为你等所害!世人皆称你等为五毒教!”
和雪素眨了眨眼睛,瞅了瞅背后一名蒙纱女子道:“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觊觎女色之徒,始乱终弃之辈,欺到我教弟子身上的,也曾杀过不少!若是直接杀了定是太不划算,自然是先毒后杀,让他尝遍百般苦头再死去,才算是惩戒之法。”
此时毕月霄身后一名女子朗声应道:“不错!这等男人,只一刀砍了,太过便宜与他!”正是摩山派新入门不久的夏八姑。
而此时与夏八姑并肩的龙云凤,则心神恍惚,四处张望,无奈却始终未瞧见君山寨的旗帜。
詹烽听得出和雪素弦外之音。昔日詹烽有一名钟爱的弟子,名唤吴艮,前往云南二老庄返程之际,路遇天姥教一女弟子。这吴艮模样长大极为俊俏,本性不坏却多少有点轻浮,见那女子形容艳丽,洒脱大方。吴艮便与那天姥教女弟子说话间,夹杂了几句暧昧调笑之言。孰知那女子竟当了真,便认定了吴艮,非要与吴艮皆为夫妻。吴艮言说此事需禀明父母恩师,方可决断。那女子竟一路追随不放,以妻礼事之。吴艮终究年轻,把持不住,便与那女子有了交合之事。吴艮知道这女子是五毒教的弟子,事后反悔,深恐江湖耻笑和师父责骂,竟偷偷弃之而去。待吴艮回到三教堂之后,便时不时便体热如炽,腹内痛楚不堪,难以忍受之际,竟将自己周身抓得血淋淋都是伤痕。这吴艮将此事坦诚向詹烽说明,坦言多年来一直受那蛊毒之苦,跪在地上求詹烽将其一掌击死,以求解脱。詹烽毕竟心疼弟子,便封了他的穴位,令其不致太过痛苦,言道:“既然是蛊毒,那日后便可以寻机向五毒教讨回解药。”但是詹烽又不肯向五毒教折腰,自然这解药一直未拿到。
詹烽恶狠狠道:“若你五毒教无辜杀人,滥用蛊毒,我若为武圣,第一个便灭了你派!”
和雪素有说有笑的脸色,竟僵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这詹烽虽然为教主级别人物,却也是下手无情。更何况,若这风云会上,真的就推举了詹烽为武圣,那真不敢说他会不会向五毒教动手。
此时和雪素身后,那蒙纱女子清脆如铃的声音道:“和护法,稍安勿躁。詹堂主,我等前来与会,主要是为了见识天下豪杰,并无挑衅寻仇之意。不敢再扰乱大会之程,请地主东家继续主持大会罢!”
詹烽略带怒气回座。
台上,一向和气实诚的三堂主,陈仓大师仍是笑呵呵面对群雄道:“欲登高山必有弯路,欲涉大河必经风波。世事总有曲折,既然天姥教之疑义,已然讲明,便就此揭过!”
说完,陈仓手掌指向台上道:“我来逐一介绍,免得再生事端!诸位再莫插言!若有事等待评理大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