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的夏八姑坐在红文和龙夫人中间,弱弱道:“龙夫人,孩子还好吧?能让我抱抱嘛?夏侯杰那畜生,还有那高天!竟连我这孤儿寡母都下得杀手!普渡伯伯怎么调教这等残暴之徒!”说完已是气喘吁吁。
夏侯仁听了,苦笑一声,道:“夏师妹,你放心,我定会擒了他交由师父处置。”
夏侯杰站在远处,苦苦始终躲不开夏侯仁的目光,想逃却心中更惧怕逃跑被抓后,面临的是师父更为严厉的惩处,定会废了自己。心中犹豫苦闷,却幸好素与金灯剑客夏遂良交好,夏遂良是三师叔的大弟子,在同门里武功最高,声威很重,期盼他能打赢夏侯仁,然后替自己向师父求情,师父或会少许宽待自己。偏偏这周天一又来搅和,恨恨的瞪着周天一,却惊叹着周天一三十个回合竟未败阵!
突然龙夫人怀里夏八姑的孩子,咳嗽不止,有气无力的呜咽。小孩子的哭声一般很是洪亮的。夏八姑眼含爱恋的望着自己的孩子,恨不得一把搂住怀里,惟自己气力全无。
那毕月霄听了夏八姑讲夏侯杰的话却突然望着夏八姑怪叫:“小姑娘,夏侯杰当真做出此等事嘛?”夏八姑抬眼见一个形容枯槁,面相狰狞的老太婆望着自己说话,被她气势所震,心中恐惧,不自觉道:“正是,他要杀我和我这刚出世的孩子。连着孩子的生父都弃下我俩…呜呜…”想起孩子刚出世,却被其生父所弃,心中悲痛,瞬间,泪湿双眼,潸潸而下。那毕月霄听了,恶狠的面容却突然收了,眼中闪过一丝慈祥悲悯,温温的对夏八姑道:“孩子,夏侯杰这等畜生我帮你替普渡那老头处置了!老婆子平生最恨这等人!还有抛下你娘儿俩的那个什么王八蛋!我老婆子一并杀了!这等狗不如猪不如的东西,都该杀了!”说完突然又变了面容,磔磔怪笑起来。
那龙夫人怀里的孩子去突然哭出声来!龙夫人急忙去哄,又不敢说是毕月霄吓哭的,却喊道:“估计是饿了吧。”夏八姑想要伸手来抱,却哪里有一分气力?毕月霄也知是自己吓哭的,却仍是笑了两声,却仍是怪叫不止,道:“凤儿,以后似这种人,尽皆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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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云凤正痴痴看着夏遂良和周天一精妙的对决,口中兀自自语道:“功夫真能如此境界!”闻听师父召唤,竟未回答。
陈仓和尚面上仍是弥勒笑,道:“毕老剑客,我佛慈悲。”
毕月霄道:“你少慈悲了!倒还是看看这正在恶斗的两位吧!说不得,假以时日这两位小子不可限量,不晓得哪一日这俩位将你三教堂挑了!”
陈仓道:“这夏遂良兴唐天和功当真不弱,于合调教的好啊!凭心而论,据老衲看,放眼武林,年青一代,无能与之比者。恐怕早已超越诸多成名的剑客剑侠,假以时日,恐怕鲜有敌手。这落拓汉子使得莫非是龙虎风云诀么?老衲七岁时曾在万里白树林见过一位高人和我师父探究武学,使得正是这龙虎风云诀。我师父时常言道龙虎风云诀乃世间第一刚正功夫。我师傅至死深悔未能多向那位高人请教,只记下些许招式,演给我同门三兄弟。最近二十年间,此功却再未现江湖。你看这落拓汉子当真是龙虎风云诀么?”
毕月霄却恶狠狠的道:“你只是听过!我可是亲自在武当山见过!这不是龙虎诀是什么!你七岁那年,还是光屁股的小沙弥,懂个屁的武学!看这两个造诣,我看该早早的除掉夏遂良方好!”
陈仓皱眉道:“何出此言?”
毕月霄道:“看这夏遂良得了于合的真传。当年于合这般年纪时也未曾有如此造诣!十年之前峨眉一战,我打不过于合老匹夫,故此我十年未下摩山!老婆子虽然败了,却不得不说,那于合匹夫的天神道功夫,真谓震铄古今,千年无二!深邃奥妙,门道永无止境。这于合和夏遂良师徒俩,真他妈的是练武奇才!十年后,夏遂良这厮功夫恐怕纵横江湖鲜有匹敌,岂不是永无我摩山出头之日!你说该不该及早除掉祸胎!”
陈仓黯然无语,惟有高诵佛号,继续观战。
此时,周天一和夏遂良堪堪已拆打百余回合,越打心中越是敬重对方。
可周天一满腔仇恨,无处宣泄,招招致命,那些深藏心底的精髓功法招数,第一次用出来,越打越觉得师父所留龙虎风云诀越是奥妙。周天一本是一朝一夕,于沙场征战中从未间断师门功夫,平淡无奇十几年下来早已积淀深厚,习练龙虎决也是顺其自然,一旦入门却陡然的脱胎换骨。有夏遂良此等高手喂招,渐渐的领悟诸多未解之惑。每一式到处,若天雷炸奔,若泰山平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