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一看到夏侯杰白日里斩向采郎的也是这招,很是凌厉迅捷。可是白衣人使出此式,周天一才知道夏侯杰是如此之慢!周天一暗赞道:“好剑法!”。
白衣人身在空中,白衣若云,身形潇洒。红文女看得竟似痴了。
夏侯杰明明熟悉此招,被白衣人剑影内力笼罩,却闭眼皱眉,面容凄惨,呆呆的站在那里,举着右臂护在头上,连剑都举不起。
习武最悲哀的事不是打不过别人,而是对方用你熟悉擅长的招式击你,你明知却毫无解法。夏侯杰自称清风剑客,却是如此悲哀。
白衣人却只是一剑拍在他手腕。夏侯杰白白的手腕登时红肿一块,掌中剑脱手,便要落地,睁开双眼,呆若木鸡。
蓦然,白衣人身后紫衫人身形只一晃,便接住了夏侯杰的剑,倏地右手抓起夏侯杰放在自己原来站的位置,回身提剑站在夏侯杰的位置,口中沉沉言道:“这金灯宝剑乃师父所赠,还从未落过地,自来只饮血,不染尘!”。接剑、移位,只在一霎功夫!
周天一暗惊:“世上竟有如此功夫!金灯宝剑?”往那剑上看去,只见紫衣人手中剑,剑身修长古朴,剑身发黄,却锷刃若雪。背后夏八姑磔磔道:“这紫袍小子好俊的身手啊!”
陈仓却只是慈笑不语。
采郎口里含着吃食,见了,揉了揉眼睛,憨憨的道:“来了个会变戏法的!这紫衣裳的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姐夫,你看清了么?”红文女盯着夏侯仁的目光更显焦虑了,显然在她看来,夏侯仁是打不过这紫衣人的。
白衣人冲着紫衣人调剑拱手,微微颔首道:“夏师兄,小弟代师门执行门规。还请夏师兄莫要插手。”语气之中,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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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人一抖手中剑,那件嗡嗡颤鸣,剑身金光闪闪,哼了一声,道:“你也知这剑是我师父所赠,所以你虽击败夏侯杰,却从未敢用你手中白云剑触碰这金灯剑,也算是对你师叔敬重!夏侯仁师弟,夏侯杰有何过错,你非要抓他回去峨眉山,面壁三年?他和你虽都是大师伯的门下,但凡事都有大师伯、二师伯和我师父三人议定。你执行的是何门规?言下之意,你与我不是同门?你师父和我师父分家了嘛?”
周天一听得明白,原来这是同门三兄弟,似乎互不相容,却心里更是惊愕:“看着三人年纪都皆二十出头,三十不到,那清风剑客夏侯杰功夫虽及不上这夏侯仁和紫衣人,却也是了得。徒弟门人尚且如此,那师父三人又是何等的高深莫测!”
白衣夏侯仁闻言,面上一丝难色闪过,缓缓却有力道:“夏师兄,这里有诸多外人,我门内事,不足多言。师父有命,命夏侯杰师弟回山。你诸多阻拦,却又是为何?你借金灯剑给夏侯杰师弟,难道你想让白云剑和金灯剑都损缺,你是对师傅和三师叔的尊敬么?我们一脉同支,你是这样对待同门情谊的嘛?夏侯杰!夏遂良师兄借你金灯剑,你也真敢拿了跟我过招!你这是欺师灭祖,与背叛师门何异?”言毕,一双星目直视夏侯杰,夏侯杰呆呆站在那儿,怯怯的避开夏侯仁的目光,望了下夏遂良,又转目向红文女盯去,少顷,猛抬头瞪着夏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