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打量着两人。仁宗身材高大,体型微胖,穿一件滚边雕龙的黄锦便袍,呆呆的立着目现惊恐。八王即使是夜间见驾,也穿的是滚龙袍,腰束紫玉带,头戴玉冠。因为心下惊恐又急切护卫仁宗,八王的玉冠已然颠得歪斜,国字脸上一双虎目圆瞪着紫衣人。
八王略带颤抖冲着紫衣人道:“来者何人?竟敢冲撞圣驾!还不跪下?”
显是怕紫衣人转眼间便欲行凶,自己两人是万难抵挡。
紫衣人微微一笑:“赵元俨,你王爷的架子摆得又臭又大啊!这情景你竟让我跪下!?我来自南方。”顿了一下道:“襄阳。”
此时仁宗见来人并未有急速谋害两人之意,心下略定,毕竟是万乘至尊,仗胆道:“可是赵钰遣来行刺于朕?”
紫衣人又是一笑:“你看赵钰配差遣我嘛?我来是有两件事想帮你,因为我看你这皇帝做的窝囊。”襄阳王赵赵钰也是赵匡胤的嫡亲侄子,赵元俨的堂弟,拥兵一方,语气之中,紫衣人竟百无禁忌,丝毫不屑之,透着高贵和自负。
赵祯和赵元俨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可此刻命悬人手,侍卫们竟如死光了一般。
赵祯强自镇定,听到紫衣人说自己窝囊,推开赵元俨,站前一步,指着紫衣人道:“朕即位以来,逢灾必赈,躬亲爱民,待人以宽,爱民以仁,节俭律己,天佑大宋,国力强盛!你是何人,敢直叱朕窝囊!”
紫衣人闻言,纵声长啸,竟丝毫不惧引来军士,道:“太祖在日,何等威武!自太宗以来,不树敌却四方是敌!竟被番邦贼子,逼签了澶渊之盟!至今还要给辽国每年进贡。南方侬智高屡受交趾盘剥,上表请求内附,归顺我大宋,你却偏惧怕交趾,怕生祸端,侬智高夹在大宋与交趾之间,逼迫无奈,终于反宋称帝,现今未能平复。西夏屡次犯边,你却无精兵无良将,莫奈其何。你即位我大宋四帝,一不能如汉文唐宗修养生息,固本守元,二不能如汉武扫荡六合,扬我国威。现在连自己赵姓骨肉襄阳王都要谋反,你外不能御侮,内不能服众。每日里假仁假义,你说你窝囊不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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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闻言,大怒,双臂直颤,但武功高强的贴身侍卫举手之间尽皆毙命,此人欲杀自己,易如反掌,心中怒火中烧,欲直叱其人,话到嘴边却变成:“朕哪里假仁假义?”
紫衣人冷笑一声,道:“你今夜明明安排包拯颜查散进攻襄阳城,除灭襄阳王赵钰,却故作哀伤怕受人口实,你明知周天一忠心为我大宋,却为掩人耳目,屠杀其满门。就像当年太宗明知大帅钟雄为国鞠躬尽瘁,仍抄其一家一般。真是骨子里的承传啊。”
赵祯此刻闻言忍无可忍,拍案道:“你敢辱及先皇!你是何人?朕必杀汝!侍卫何在!侍卫!”
紫衣人又是冷笑:“我说太宗皇帝怎么样?当年的烛影斧声我还未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