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母看着一贯温和的丈夫,此刻却如此坚定地赶走前来拜访的客人,她轻轻拉了拉闵父的衣袖,轻声说道:“孩子他爹,毕竟人家也是客人……”
闵父回头看了一眼闵母,语气严肃地说:“莲香,这位是胡员外家的老夫人。”
“什么?”闵母一听说是那个无耻的胡员外家的人,立刻火冒三丈,瞪着胡老夫人,甚至连年大夫也不再受她待见。
“你们来干什么?我家小小都说不治了,治不了他,你们还来我家干嘛?我家不欢迎你们……”
闵母想起当年闵老婆子如何逼迫闵小小嫁给胡员外做妾,甚至还是那胡员外的一个下人带来的聘礼就想带走自己辛苦养育成人的女儿时,心中的怒火就再也抑制不住。
年大夫看着胡老夫人的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怕最后弄得双方难堪不已,他赶忙笑着跟闵父闵母说:“两位两位,这是做什么,误会了误会了,这今天早上有点误会,这不老夫人专程过来解释解释的……”
然而,还没等年大夫把话说完,闵母她猛地抓起旁边的扫帚,大步走到闵小小面前,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们。
“解释什么解释,解释了就能把我女儿受的苦补回来吗?就能把我女儿还回来吗?”闵母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亏我昨天还说你这个老大夫人还不错呢,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闵小小脸唰的一变,她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闵母,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闵小小心里有多么震撼,前面的争论还是继续。
年大夫连忙解释道:“闵夫人,您先别急,听我说。我们只是想带小小去胡家,让她去看看胡员外……”
“看看?看什么看?”闵母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信任,“你们这些人,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是不是想把我女儿骗到胡家去欺负她?我女儿都说治不好了,你们带她去干嘛?”
年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闵夫人,您真的误会了。”
胡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年大夫,年大夫抬头看了一眼胡老夫人的脸色,发现她的表情并不难看。
于是,年大夫摇了摇头,默默走到一旁站着。
他心里暗自嘀咕:“人家当然脾气大了啊!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居然要纳一个连十五岁都不到的小姑娘为妾室,最后还指望人家去救他。这不是自讨苦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