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道:“如今吾冀州军先机已失。偌大的冀州,只剩三郡之地。后继乏力。徐州军大势已成。为今之计,不若抛弃幻想,全军退入司隶,凉州一线,与曹孟德联系,或许能与徐州军相抗一二。”
许攸突然大声喝道:“大胆荀友若,胆敢乱吾冀州军心。吾冀州虽败,尚有三郡之地,另并州也在吾冀州军手中。尔胆敢教主公去投那曹孟德,是何居心。要投也该是那曹孟德来投我等,吾主乃四世三公之家,又贵为十八路军讨董之盟主,岂可不知尊卑,甘作丧家之犬,去投那曹孟德!”
袁绍一听,脑海里自动浮现那曹孟德小人得志时的丑陋模样,当下,右手高举,左右摇摆了一下:“诸位不必再论,吾堂堂冀州牧,生于四世三公之家,岂可反向宵小之辈投诚。当下,缓缓退出蓟县及幽州。先回返冀州,再作定论。”
言未毕,嘴角又涌出一股鲜血,再也压抑不住,张口便吐了出来。众人大惊,忙唤医师抢救。
蓟县城夜里,陶响收到一绑在箭上的白娟,上面只有聊寥廖数字:“邺城失,绍病重”。众将皆言有诈,董昭却说:“有诈无诈,但看来日冀州军是否真正退兵,便可知真假。”
陶响对郭嘉之谋,和众将之能,信心十足,吩咐众将,除安排斥候,密切关注冀州军动向外,又命令众将,准备好粮草辎重,作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第二天,冀州军果不其然,开始缓缓的退军。数以十万计的大军,要做到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不见,根本就不可能。同样,要攻击数十万大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蓟县城里,按兵不动。
直到三日后,斥候来报,冀州军已退出百十里开外,陶响才下令,让公孙续和原幽州大军,谨守城池之外,自己则和董昭等率众倾巢而出,追击冀州军。
幽州平坦,徐州军又是骑兵居多,在范阳郡内,徐州军便追上了冀州军。双方大战一场。相持不下的时候,董昭命人大喊:“邺城已失,冀州败也!”
冀州军果然军心浮动,殿后的朱然弹压不住,只好边打边撒,但两条腿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殿后的大军死伤无数,光投降的士卒便达之多。
几番苦战,冀州大军终于退入了中山国,但已损失大半。退入中山国的士卒不足人,其余的,要么投降,要么战死,少数逃入深山老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