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点头:“他的高烧肯定会反复,你先熬好药备着,如果高烧就让他喝。”
刘觅点头,开始配药熬药
其他人做饭,捡柴,看马等,各司其职。
姜瑾也知道了这5人的身份。
云慈,掌管东北军的车骑将军,他的大半生几乎都在戍守边关。
他的长子,二子均是在和蛮彝的战斗中牺牲的。
之前背着他的正是他的第三子云羽,是云慈年近40的老来得子,今年才20岁。
少年乃云慈的孙子,是他的长子之子,名云策,13岁。
另外两名分别是秋武和鲁平,两人皆是东北军的将领。
周睢叹口气:“当初定阳被困,皇上急召多处军部回城救援,云慈也在其内,只是一直没等到,现在看来,不是云慈不救,而是他已自身难保了。”
姜瑾沉吟:“你是说当时他就已经被俘了?”
周睢摇头:“不确定,不过,即使没被俘,东北军只怕也处境艰难,脱不了身。”
这时云羽走了过来,对两人行了一礼:“云某感激两位的救命之恩,以及救治我父亲。”
周睢往后退了半步,没说话,把主场让给了姜瑾。
姜瑾收了他一礼,道:“不必客气。”
虽然之前就知道这女子才是这支队伍的主事之人,此时见周睢落后于她半步,他还是有些意外,不由好奇女子的身份。
姜瑾看着他,问:“东北军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起这个,云羽脸上露出一丝悲痛之色:“当初西北有蛟人,东北有曲召。”
“后曲召更是和蛟人联合,围攻柳乡郡,我们无任何外援,粮草不够,一路退,直退到寿礼县,最后被困于寿礼县,半个月前,城破。”
城破,简单的两个字,却道尽世间苍生的所有生离死别和支离破碎。
3人具是沉默,良久,周睢才问道:“东北军,都……?”
云羽沉重点头,声音沙哑:“除了个别打散的,几乎都战死了,有部分受伤被俘的也都被曲召人杀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周睢压下眼里的悲怅,问:“他们要把你们押往何处?”
云羽:“武沁,曲召占了丰州的大部分地区,曲召单于在武沁。”
说完这句,他苦笑了一下:“他们想把我们押到武沁,当着所有汉人百姓的面审判我们,然后处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