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小子说,你想见我?”
江青晏在煎雪里间落座不久,一位白头矍铄、身着棕红色中山装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江青晏起身,点头问好:“前辈好。我是江青晏,时禾资本现任首席执行官。”
“哈哈,”老者虽然是古稀之年,但精神康健,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我认得你,江青晏,这J市谁人不识君啊?”
江青晏摇了摇头:“前辈谬赞了,晚辈只是一个普通生意人而已。”
“你要只是一个普通生意人,我怎么会来赴你的约,和你吃一顿饭啊?”老者言辞之间满是对江青晏的赞许。
但是江青晏却不为所动,既没有被上位者肯定的沾沾自喜,也没有担心捧杀的惶恐不安。
只坐在桌前,为老者端了一杯茶。
“这是……?”老者尝了一口,原以为会是什么名茶好茶,但入口一品,茶虽甘冽算得上是佳品,却不是什么奇货可居的玩意。
“这是市郊项目新采的茶。”江青晏神色淡淡:“雪片通常只在南方生产,但我们引进了新的种植技术,改善了环境,利用北方更大的昼夜温差,种植出了气味更为凛冽的新茶。”
听江青晏提及市郊项目,老者不动声色,又尝了一口茶。
等到菜上齐,江青晏为老者一一介绍菜品,两人相谈倒是愉快,只是江青晏绝口不提来意,让一生耿直的老者有些坐不住。
他吃得八分饱后,停下了筷子:“青晏啊,我大概也知道你的来意。”
江青晏总算熬到了他先表态,闻言也不动声色放下了筷子。
他在这好吃好喝,但傅渺兮不知道在哪受苦,对江青晏而言,和凌迟之痛没什么区别。
“但是,我退休很多年了,实在没办法帮你什么。”
江青晏养气功夫十足,面上完全没任何波动:“老先生误会了,我虽然有事相托,但并不是为了那几件案子。”
“哦?那是?”
老者不太相信,他退休归退休,但还算耳聪目明,他知道今天下午江青晏为了一个人把X大闹了个底朝天,震动了高层,有不少人担心自己利益受损,打算趁机把江青晏拉下来马来。
今天平静的J市背地里暗流涌动,不少资本与权力在其下角力,而这巨大漩涡的中心,就是他面前这个不动声色、智多近妖的江青晏。
“我是为了感谢前辈,在市郊项目上帮我说了话。”
老者神色有些莫名。
江青晏继续说道:“我听说前辈之所以赞赏我们的项目,是因为众多提案里,时禾的方案最利于民生。”
提到这一点,老者也不再藏着掖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