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晦气!”白徐之骂骂咧咧地和几个一起被请出来的老总说道:“他江青晏还以为自己还是几年前呢?”
“现在风投没那么赚钱了,想搞实业是那么简单的?我们能那么轻松让他挤掉我们的活?”
“不给他一点教训,还以为自己能在J市呼风唤雨呢。”
剩下的几个老总有附和的,也有担心的:“但江青晏确实是经商天才,万一他手上的人脉和资源,真能让他盘活呢?”
“现在能力挺他的,也就明家、裴家那几个,他们可都不是这块的料。咱们经营这么多年的盘子,他想砸就砸?”
白徐之不以为意:“喊他一声江总,他也是个毛头小子。”
就在这时,霍英然的父亲霍正松被司机送了过来。
白徐之一看来人,赶紧上前打招呼“哟,霍老哥,你还真给江青晏面子啊,咋还亲自来了?”
剩下几个老总也纷纷附和:“霍部好。”
“白老弟,你既然在这,咋不帮我拦着点我那个逆子,得罪了江总,这不是要我难做吗?”霍正松额上全是汗。
白徐之冷笑:“江青晏算什么东西?他投资干不下去了,就搞实业,现在为了个女人,连钱都不想赚,我看江家迟早要垮。”
霍正松惊讶道:“你和江总谈崩了?”
旋即他仔细想了想:“不过这也难怪,江总拿下来了好几条国内外货运铁路的运营权,确实没有再和你合作的必要。”
“不过别怪老哥没提醒你,这下怕是上面要直接给江总保驾护航搞货运了,你可别想着搞什么破坏,不然清算起来,后果难料!”
白徐之脸色都白了:“你……你说什么?”
“这消息还没大范围公开,我啊,也就是给你提个醒。江家如今可谓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可别上赶着触霉头。”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得赶紧去把我那个逆子啊,捞出来。”
这一番话,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但透露的信息量却极大。
江青晏能神不知鬼不觉,瞒过J市这么多世家,直接持国字头的牌照营业,人脉运作之广、资金底气之足,已经超过了这一年来大部分人对江家的印象。
而且还有了固定销售渠道和绝对优先级保障,这是他们搞实业的企业最羡慕的。
在所有企业都持保守态度,不敢轻易扩大市场的情况下,江青晏逆势下场,恐怕要打个顺风局赚个盆满钵满了。
被明同尘请出来的几家这下就是被一盆冷水泼醒。
他们突然回过味来,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么多世家都在,被请出来只有他们。
因为只有他们,还没认清一个事实——这J市到底,谁说了算。
另一边,明同尘把几个碍人眼的清理出去后,江青晏总算是放开了怀里的人。
“怎么今天就知道,要来找我告状了?”
傅渺兮有些扭捏地搅着手指:“我是真以为,我自己处理得很干净利落,没想到她不依不饶。”
“干净利落?”江青晏嗤了一声:“要不要我教教你,干净利落四个字怎么写?”
傅渺兮挠了挠脸:“我那也是担心做太绝,真会影响小叔你的生意嘛。”
说完她还自以为很隐秘地打量着江青晏的脸色,想看看今天这出到底会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损失。
江青晏哪能不懂她的小心思,但是他才不解释,笑了笑:“原来我这么没用啊?需要傅渺渺委屈自己来成全我的工作?”
傅渺兮手指一对一对的,也不敢贸然接话。
“傻子一个。”
江青晏看傅渺兮还真这么想的,无奈摇头:“你外祖母留给你的东西,你放在身边那么久,丢了之后却要因为那种人委曲求全,值得吗?”
他摸了摸傅渺兮的脸:“我说过,你不用受这种委屈。”
江青晏转向李振:“让他们把东西拿给我。”
李振立刻拨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就有人端着个红布盘子过来了。
布上放着一串脚链,上面有个莹白润泽的小兔子。
江青晏拿起来,放到傅渺兮眼下,问她:“喜欢吗?”
傅渺兮看着和自己丢失的桃木兔子相差无几的玉坠,愣了一下。
江青晏也不管她的回答,径直蹲下了身,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屈身为傅渺兮系上了这个脚链。
四周不少老总本来正在讨论白家的夜郎自大,看见这一幕,静了一瞬。
而后为了掩饰惊讶,又纷纷各自三五成群,热络地聊了起来。
这下J市大半个权贵圈,都知道了江青晏有个捧在手心里、打不得骂不舍的娇娇女了。
夜晚,傅渺兮泡在温泉里,只露出了鼻子以上的部分,想到半天江青晏当众屈膝的那一幕,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