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徐之捧场大笑:“这是我白某的福气,能跟江总多交流学习。”
“不过,”明同尘话锋一转:“咱们今晚啊,就只喝酒,大家高兴乐呵乐呵,谈生意的话,还是改日,免得阿晏旅途劳顿,咱们还给他多找事。”
“哎呀,”白徐之看似爽朗哈哈一笑:“我哪能这么不解风情,在这种地方非拉着江总谈生意。”
“我来啊,也就是给江总问个好,话话家常。”
话话家常?明同尘内心疑惑,他白徐之有什么家常能扯得上江青晏。
江青晏也有此惑,询问的眼神投向了白徐之。
白徐之哈着腰:“前几天啊,小女不懂事,和江小姐起了点小冲突,在这里啊,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得帮小女赔个不是。”
江青晏以为白徐之以退为进打算套近乎,便敷衍到:“小女孩之间有点摩擦,不值一提,白总言重了。”
“那可不,”白徐之一脸赞同:“小女孩之间啊,都还没进社会,打闹拌嘴,也是难免。”
说完还向明同尘投去了寻求支持的目光:“明总觉得呢?”
这……?明同尘回过味来,这是白家小女孩在江晚意手上吃了亏,来找江青晏讨饶?
明同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表态,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大学生嘛,也不小了,她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也可以负责了。”
江青晏没心情和白徐之拉家常,手指托着酒杯,懒得应答。
“就是啊。”白徐之觑了眼江青晏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发虚,但想了想女儿中午回来说的话,又还是决定趟这趟浑水。
“小女说啊,她和江小姐起了点冲突,但江小姐有个室友啊,仗着江家的势,抄了她的结课作业,当成自己的,去卖乖讨好小女的老师。”
“江小姐身边有这种品行不端的室友,真是让人担心祸起萧墙啊。”
白徐之来跟江青晏说这话,一是看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还差点被害到挂科;二是也想着来江青晏面前卖个好。
江青晏虽然是个无利不往的商人,但对家风也好、身边人作风也好,约束得还是很严厉的。
要是让他知道江晚意身边有这么个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祸害,日后查出来,他白徐之也算是帮忙防患于未然。
因此一心想着措辞的他,没有注意到江青晏骤然发狠的眼神,和明同尘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