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疯,一起死。
我给你生机,也请你给我活路。
直到天光明媚,复又西沉,彼此的厮杀才算到了尽头。
小主,
……
待到袁寰醒来,榻上的人长发铺了满身,染红的脸也正对着他呼吸微沉。
袁寰不舍得起身,但他还有事情要做。
于是便压低着动静捡了衣穿上,随后出了殿门。
勒元还跪在外面呢,瞧见袁寰出来时衣袍还未完全系好的样,顿时吓得连懒都不敢偷了,旁边守着的其余人,更是如此。
袁寰脸上没什么神情,但眉眼间却是透着难掩的餍足。
主子欢心了,他们做下属的当然也能讨点好。
这不,勒元本就因为昨夜的失职被罚,如今倒是能提前起来了。
袁寰看了眼天色,叮嘱了大监准备好膳食,随后就带着昭白与勒元走了。
昨晚的刺杀已是警示。
袁寰醒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确保行宫里,不再有任何的疏漏。
昭白跟在他身后,提醒说:“依着属下看,世子要早做准备才好。”
太后和陛下的争斗显然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可眼下京城的禁军与京城周围守备的人马,加起来多多少少不下三十万,更为要命的,是这三十万人,全然都掌握在太后手中。
而世子从北原带过来的兵马加上御林军,最多也就十二万出头。
虽然太后不会冒着被天下人唾弃的风险来围困骊山,但所有的事情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袁寰自然也知道,他扯正领子,沉声说:“这件事你亲自去办,让迦楼罗跟着率先去传信,叫伏伯元带着兵马给我死命的往京城赶!”
那是离京城最近的一支北原军了,可赶过来少说也要费不少时间。
昭白担忧道:“若无京城调令,怕是会在关卡处层层受阻,除非陛下下旨,否则,北原军出师无名。”
“还有,此事王爷那里怕是不好说。”
调动兵马事关北原与京城的局势,何况当初世子醉酒调兵惹了祸,导致王爷后面下了死命令,在世子没继承爵位之前,调动大规模的北原军必须盖上王爷私印。
这一折腾,几时能来?
袁寰烦躁的“啧”了声:“有什么不好说的,先斩后奏我还做得少吗?”
“你告诉我爹,他不来,就等着他儿子殉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