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问他何故如此高兴。
江席玉笑了笑,只吩咐他接下来的一个月,亲自送药前去袁寰的住所。
三月初春时。
下朝后,丞相派人偷偷传了书信过来。
说是寻了名医,请他微服出宫前往丞相府。
江席玉拿着书信看了会,撕毁后走到香鼎前,命人移开盖子,扔进去烧了。
出宫后江席玉先摆驾去了公主府,命荣华打着掩护,等了会才换了衣服从后门出去。
谢丞回家后,早早就命人不得靠近前院。
他独自在谢府门前等候,待看到一辆马车在护卫的掩护之下驶来时,连忙整理了仪容下了台阶。
马车停在门口,谢丞隔着车帘小声喊道:“陛下?”
江席玉应了声,从马车里下来。
虽然已至三月,但他仍披着大氅,面容隐在帽檐里,令人看不真切。
谢丞当场便要跪下行礼,江席玉抬手扶住了他,道:“老师,我们快些进去吧。”
谢丞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说“陛下放心,府中老臣已经安排好了。”
“嗯。”
江席玉想要试着养好这具身体,在没有完全治愈之前,他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万一暴露了,就怕有人等不到他死,狗急跳墙。
大堂里点着炭盆,扑面而来的暖意令江席玉舒服的阖了下眼。
谢丞说:“烦请陛下稍等,老臣去唤人来。”
江席玉点头,坐在主位上饮了杯茶。
一盏茶都未喝完,大夫就被带过来了。
他像是已经知道了江席玉的身份,所以进来时整个人稍显局促。
江席玉面目柔和,免了他的礼。
大夫躬身上前,放下药箱。
江席玉配合的伸出了手,腕骨处的皮肤薄而白皙,近乎遮不住皮下黛色的经脉。
大夫并指把了下脉,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放松。
最后,他的眼神颇有些复杂,收回手如实道:“陛下沉脉无力,气血亏虚,隐约还有中毒之象,依草民看,怕是这毒已经侵入了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