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国师了,江湖那边我也已经让人四下造谣,说在章平有一枚八文神仙钱现世,各路江湖人士都已经朝章平汇聚。”
“我也已经让我朝大将军冯远率军西征,三线一同进发让那鲁平王兼顾不暇难以固守章平,同时再派一队兵马,切断鲁国向章平的增援,让那鲁平王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至于那梁冶陵墓之事,就多劳烦国师了。”
年轻版的国师点了点头,他的鬓角再次由黑转白,面目也略微苍老了几分,变为了中年人的年纪。
两人对视一眼就一齐站了起来,一前一后的绕过了大殿的屏风,而在屏风之后居然放着一具硕大的黑色石棺。
景宣王终是有些不舍,看着国师道:
“国师真的不留下来,看着朕一统这乱世吗?”
中年国师微微一笑:
“已经不能再拖了,此劫已经到了非渡不可的地步,我的过去和未来都会留下来辅佐您,我自己也要去这劫中为主公寻那一线胜算。”
中年国师和景宣王合力推开了那石棺的棺盖,一如景宣王幼时与国师一同接过传国的玉玺。
景宣王看着眼前这亦师亦父的男人,他已经为这个国家操心得太多了,这劫一拖再拖已经到了十死无生的地步,今日一别恐怕便再难有与其本我相见之时。
后景国师看着景宣王的样子,便故作轻松地笑道:
“景钰,莫要伤心,我偏不信这逆知未来的劫,能比中兴一个百废不兴的后景更难,能比辅佐一个尚在牙牙学语的稚童还难。”
景宣王也收了收眼底的泪水,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了笑脸:
“至少会比我们斗倒那娶了一百零八个老婆的国舅要简单吧。”
后景国师已经站在了那棺材边上,他看着眼前已经一表人才的景宣王,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念过去,不畏将来,才能直面现在,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吧。”
景宣王弯腰拱手:
“祝先生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