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话,周道叙又道:“从我们成婚,昨晚是第一次分房睡。”
拐弯抹角的,宿窈可算明白周道叙的意思了。
她目光打量着周道叙的表情。
她轻声道,“那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周道叙把人搂的更紧了,他忍不住吻了下宿窈张合的红唇,又很快退开。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不会生你的气。”
宿窈抓紧他领口衣襟,嗯了一声。
周道叙唇角微勾着,紧接着又道:“但是,你永远都不能推开我。”
周道叙会一直在宿窈身边。
宿窈不能推开他。
话音落下,宿窈眼眸微湿,她鼓起勇气,问出一个迟疑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宿窈忍下眼里酸涩,她紧紧看着周道叙的脸。
“你……你不介意那些年吗?”
宿窈声音又小又轻,话一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想起来了周道叙之前一次失控,那是狩猎之前的事了。
屏风后的那个吻。
强势力道中带了些别的意味。
宿窈现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种事,就算是个普通男人,都会生气到跳脚。
以周道叙的骄傲和占有欲,怎么会不介意呢。
宿窈没再看他,而是盯着他领口。
沉默的间隙,如等待行刑之前的煎熬时刻。
她突然不想听周道叙的回答了,之前还是宿窈时,她将周道叙当做救命的浮木依赖着,可现在她是江令窈。
她不是宿窈,她有乱七八糟的过去,一身的病,她怎么还能连累周道叙呢。
宿窈抿紧着唇,语气强装镇定,“敬先,你不想回答就别说了,我就只是问问。”
最后一句话,宿窈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不想从周道叙口里听到别的,不希望周道叙心里有芥蒂。
她可以带着萄萄离开京城,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活下去。
话一说完,宿窈顿时天旋地转,她被周道叙困在了身下。
宿窈眼睛泛红,不得不与周道叙对视。
周道叙眼眸极深,眼里只有她。
“窈窈,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我是其次。”
宿窈看着他,明白周道叙话里的意思,她没忍住哭了出来。
“过去那些事与你无关,是秦峥做了错事,错的是别人,在我眼里,江令窈是你,宿窈也是你,我从始至终要的就是你这个人。”
“漠北厮杀数年,见惯了生死,于我而言,你平稳活着就是最重要的,如有一日我遇难了,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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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叙吻着宿窈面上泪痕,
“窈窈,这么多年,我有家了,有妻有女,我不想有朝一日我回头,你们都不见了。”
周道叙说完,宿窈眼中泪水更汹涌了。